川穹單手握拳,抵在了口鼻的位置,以免被下屬看出他身體有恙,他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胃。
然而下屬們看見他握拳頭,還以為是妖族的事情惹怒了他,一個個的都低下了腦袋。
那種惡心的感覺沒有逐漸的消失,反而越來越明顯。
“都退下吧?!贝返男那楦懔?,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從座中起來走下了臺階,腳步匆忙的離開了大殿。
黑色的披風(fēng)像是一道風(fēng),隨著腳步的移動而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音。
川穹去了神殿,神殿是大祭司的地盤。
大祭司永遠(yuǎn)是冷著一張臉,哪怕見到了魔尊也只是意思意思的行個禮。他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拖在地上沒有任何的修飾,捧著書站在水鏡之前,和壁畫上的神明的模樣有幾分相似。
“本座有病?!贝分苯油弦蛔?,直奔主題。
大祭司放下了手中的書緩緩走過來,說:“魔是不會生病的。”
“所以我才來找你?!?br/> “您一直都在魔界,很少離開,也就偶爾與戰(zhàn)神切磋一下,不像是有得病的可能。”
劍眉微蹙,川穹的紅眸之中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他的語調(diào)有些冰冷,說:“兩個月前我與淡竹打賭,被他坑得跌落人間?!?br/> “人間正值瘟疫?便是瘟疫,您也不會得啊?!?br/> “瘟疫倒是沒有,瘟人有一個?!闭f這話時他的語調(diào)更冷了,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大祭司聽了,面色稍有動容,問:“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
“哦?”大祭司微微挑眉,有幾分諷刺,說,“您的桃花不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