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蘇輕語被顧凝強行的按在椅子上畫了妝。
看著鏡子如同換了一個人的自己,蘇輕語擰起眉頭,回身看向顧凝,道:“凝凝,你把我畫成這樣,我還怎么出門?”
顧凝一邊趿著拖鞋,一邊將自己的車鑰匙遞給蘇輕語,道:“就算要分手,你也不能是最狼狽的那一個,給我精神的去,精神的回來?!?br/>
其實,顧凝說的對,既然已經(jīng)決定分開,還要可憐給誰看?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沒有了,起碼還要給自己留下點尊嚴。
想到這,蘇輕語從顧微的手里接過車鑰匙,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
陸氏集團前,臨時車位已經(jīng)沒有了空位。蘇輕語只好將車開進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內(nèi),蘇輕語將車停好,伸手推開了車門。
這里她來過幾次,相對不算陌生。
回頭朝著寂靜的四周看了看,蘇輕語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陸易白那輛香檳金色的世爵跑車。
攥著手里的東西,蘇輕語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后,轉(zhuǎn)身朝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只是她剛剛經(jīng)過陸易白的那輛車時,很快停住了腳步,緩慢的轉(zhuǎn)過身,疑惑的朝著車里面看去。
香檳金色的世爵在有節(jié)奏的顫動,里面?zhèn)鞒霈嵥榱鑱y的聲音。
透過世爵的擋風玻璃望去,蘇輕語的心仿佛正在被一刀一刀的凌遲。
里面的男女忘情的糾纏在一起,絲毫沒有注意到車前的蘇輕語。
“陸總……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未婚妻一點……都不知道嗎?”一個氣喘吁吁的女人聲音從車內(nèi)傳了出來。
“那你希望她知道嗎?”車內(nèi)響起了陸易白低沉且有些暗啞的聲音。
“啊——討厭……”女人嬌嗔著叫道。
蘇輕語閉上眼睛,側(cè)過頭去,不忍再看。
在來的路上,蘇輕語還天真的以為,或許陸易白沒這么絕情,會挽留一下她也說不定。
可一刻,她才徹底明白,陸易白究竟是有多厭惡自己。
車內(nèi),陸易白不經(jīng)意間的一抬頭,發(fā)現(xiàn)蘇輕語就站在不遠處。
一把將身上的女人推開,他從容不迫的將西裝整理好,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在蘇輕語面前,陸易白并沒有表現(xiàn)出半分不自然,完全沒有被老婆當場捉奸后的窘迫,目光淡淡掃過她蒼白的臉,平靜的拽起她的手腕,道:“你來了,有事去我辦公室說。”
對于這樣的陸易白,蘇輕語瞬間覺得齒寒。
將手腕從他的手掌中抽了出來,蘇輕語并不去看他那張讓自己整整癡迷了6年的臉。說道:“不用了,就在這里說吧……”
陸易白皺起眉角,注視著她。
蘇輕語將一個藍色的首飾盒遞到他眼前,沉聲說道:“陸易白,我們分手吧!”
陸易白的瞳孔猛縮,錯愕的看著眼前的蘇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