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寧緊緊摟著邢烈的胳膊,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男人,就像一頭發(fā)怒的小豹子,“盧俊,滾遠點,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就惡心嗎?”
“哈哈哈……”
盧俊一陣囂張的大笑:“鄭大小姐,我的跟你說過的事情考慮的怎么樣了,只要陪我一個晚上,你老子的命就能保住?!?br/> 身后的大凌河靜靜流淌,蟲鳴渺渺,淡藍色的月光穿過河提上的樹葉縫隙傾斜下來,在靜怡的河面上留下點點幽光。
“呸!”鄭寧一口唾沫吐在盧俊臉上,“你知不知道,你就像茅坑里的蛀蟲,我看見就惡心,惡心到幾天都吃不下飯……”
盧俊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濃,獰笑著在兜里掏出紙巾在臉上擦了一下:“臭婊子,等著給你老子辦后事吧?!?br/> 一聲脆響,鄭寧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盧俊的臉上,打得盧俊直發(fā)蒙,那本來很斯文的臉扭曲的變了形,看著非常猙獰可怖,接著一聲怒吼:“臭婊子,你他瑪?shù)母掖蛭?!”說完抬起手就揮了下去。
“啪!”
邢烈一把扣住盧俊的手腕,然后另一條胳膊死死抱住盧俊,讓盧俊感覺到身體好些被一條巨蟒纏住無法動彈,而胸口更是被擠壓的差點窒息。他拼命的掙扎,可無論怎么用力,就是把平時跟女人坐愛的力氣都使了出來,還是無法掙脫。這時他的耳朵被一個滑膩膩的東西舔了一下,就好像是巨蟒的蛇信,不禁讓他驚恐的一聲大叫。
邢烈伸出舌頭又舔了一下盧俊的耳朵,然后詭異的笑了一聲,趴在他肩膀上輕聲呢喃道:“你叫盧俊,是盧長利的兒子對吧……看看,老天爺都對你這么好,讓你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利用你老子手中的權(quán)力去大把撈錢,可你怎么能打女人呢,這個樣子不好,真的不好,你說對不對?”
說著邢烈微微抬起頭,“你喜歡女人,我說的對吧,其實是個男人有幾個不喜歡女人的呢?對吧。所以你喜歡的女人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弄上床,這沒有什么,真的沒有什么,你做得非常好,我很欣賞你,真的我真的很欣賞你這種不要臉又不擇手段的作風,因為我也是這樣的人,我能理解?!?br/> 邢烈的語氣淡然,淡然得就像再跟好久不見的老朋友訴說,但在這其中,又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怖與寒意。
“你知道嗎?之前我聽了你干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很佩服你,真的很佩服……”邢烈突然沉默了一下,“可人這一輩子,在會走路那天開始就一直往前走,而前面的路有很多條……很多時候,大家都這樣認為,自己選擇的路是對的。就像你是副縣長的兒子,你的前方就是一條寬闊平坦的大路,這也讓你有一種別人沒有的優(yōu)越感,而這種優(yōu)越感讓你變得目空一切,尤其是面對我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你的優(yōu)越感讓你變得空前膨脹,可以用那種俯視甚至是蔑視的眼光去看待我們這些鄉(xiāng)巴佬。所以,很多事情你都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做。比如說強殲婦女,比如說誣陷無辜,比如說殺人,雖然你知道這是犯法的,但你不在乎,因為你有一個非常牛逼的老子,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他都能憑著手中的權(quán)力給你擺平,讓你活得很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