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漠翰的將軍墓附近,安靜地佇立著一座粉墻黛瓦的院落。這里位處山上,偏僻幽靜,除了煙火氣息外,還飄蕩著稀薄的靈氣。
此時風和日暄,幾只飛鳥不時從空中掠過。陽光穿透云層縫隙揮灑在房舍屋檐上,或青石板鋪就的地面,煞是好看。
院墻上爬滿了碧綠色的五葉地錦,或向上攀延,或筆直下垂,順勢生長,能屈能伸。葉片重重疊疊,待到秋季時節(jié),火紅一片,仿佛一副絕美的潑墨畫。下方的花圃中更是奇花斗艷,吸引來了無數蝴蝶。
院中看似只有幾個小廝正拿著掃帚在清掃,實則暗處有數不清的暗衛(wèi)奉命留守此處。
蕭楚泓未從正門而入,抱著蘇蓁一路輕功飛躍,踏過院墻直奔他的臥房。
“將軍?您回來了!您的腿......”
腿好了?
蕭楚泓速度快如疾風,小廝們話都沒說完,在隱約看見他懷中身著囚服的少年后,歡喜的表情定格在了臉上。
將臥房的門一腳踹開快步走向內室,想要將蘇蓁安置在床上,卻掰不開她的手,他只好就此作罷。
“蕭木頭!你也忒不地道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居然先想著燒房子!”
人未至聲先至,清朗的聲音剛落下,一身著鴉青色服飾的男子從門外竄了進來。來人長著一張娃娃臉,發(fā)絲悉數扎起高高束于腦后,不濃不淡的劍眉下,暗紅瑪瑙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笑起來帶著幾分邪氣無拘。
“聽說你帶了一個少年回來,沒想到你還有這等癖好,難怪這些年來對那些貌美的女子避如蛇蝎?!?br/>
“少廢話,快來救人?!?br/>
蕭楚泓的衣衫已經蘇蓁攥出了褶皺,也虧得這料子好,否則恐怕早就被她扯爛了。
他動作輕柔的攬著她的肩膀,眸光深遠。
“怎么如此大驚小怪!難道真是你相好的?”公子謄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進來,先被蘇蓁的臉驚訝一把后,抬手在她鼻前探了探,“喲喂,這不還喘著氣兒呢嘛!又沒死透!至于么?起開起開!莫擋道兒!”
蕭楚泓陰沉著臉色瞪向他,他的那股猖狂勁兒終于稍有收斂,伸手探上她的脈搏,表情從無所謂再到震驚。
咦?女的!
眼睛朝后瞟了瞟,狀似無意的問道,“這人看起來是個囚犯?。磕憔瓦@么給劫回來了?”
“他身體忽冷忽熱,究竟怎么回事?”
“沒啥事兒,就是體力消耗過度,斷了不少經脈而已。”
“經脈斷了?還而已?!那你還愣著?快救人啊!”
這么緊張?看來這兩人果然‘關系匪淺’?。?br/>
“都傷成這樣,肯定死定了,沒救了!你還是趕緊準備棺材,也好讓人家死的體面點兒?!?br/>
“你若治不好她!我拿你的骨頭給你制棺材!”
聽出他話中的殺意不像作假,公子謄朝后面挪了挪,十分狗腿的笑道,“咳咳咳!我瞎說呢!能救能救!死不了!哥你冷靜點兒!”
右手對準蘇蓁的身體揮過,一股暗紅色靈力涌出,進入了蘇蓁體內。很快,他驚訝的發(fā)現蘇蓁斷裂的經脈竟然在自動愈合,雖然恢復緩慢,但她的傷勢的確在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