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喻子曄重返邵華殿,里面宮宴正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趁著那些人將注意力皆放在了蕭楚泓身上,他悄悄從殿內(nèi)金絲楠木制成的柱子后繞至蘇蓁身邊。
顧昀舒的目光從未離開過蕭楚泓,雖無須替他解圍,但是看著那些毒蛇猛獸圍繞著蕭楚泓,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蘇蓁調(diào)侃道,“小曄子,這么快就回來了,你是沒見到還是不敢見???”
喻子曄瞪了她一眼,“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毒?。俊?br/>
蘇蓁聞言,垂首竊笑,抬手給他倒了杯茶,“別急,慢慢來?!?br/>
“唉,雖說是在太后宮里,可傳出去我怕對她聲譽(yù)有損?!?br/>
“那不是正合你意?”
一瞬間,喻子曄很想使勁掐住蘇蓁的脖子......
你“別鬧了......我真的好煩吶!”
他身子無力一側(cè),倒在了她的肩膀處,揚(yáng)起腦袋看著頭頂金玉裝飾,神游天外。
蘇蓁左手托腮,神色懶散,心中亦在想著尹深和糜夭何時(shí)歸來。
位于斜對面的蕭楚泓不經(jīng)意間看向這邊,見他們二人關(guān)系密切,毫不避諱,不禁有些詫異。
臨安候見狀,看向了商瑾言,后者對身邊的宮女使了個(gè)眼色,她立即朝著這邊走來,想要請喻子曄回自己的位置。
還尚未靠近,殿外再次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
“婧堯公主到?!?br/>
商婧堯和御卿晚二人從正門而入,行走時(shí)婀娜多姿,香風(fēng)徐徐。
蘇蓁鼻尖微動(dòng),她們身上的香味好像是霽月坊的‘伊人醉’,聞?wù)咝纳袷幯4讼阌筛鞣N名貴香料研磨成粉,煉蜜成劑,貯于木臼中搗千下,制成丸狀。香丸食之,留香一月有余。
她們步入殿中,低垂著眼瞼目不斜視,待至殿中央,恭敬行叩拜之禮。聲音嬌嫩,猶如鶯啼。
“婧堯見過父皇,母后?!?br/>
“臣女參見皇上,皇后娘娘?!?br/>
“婧兒,朕在宮中舉辦宮宴,你這遲遲才來,實(shí)在是不像話啊?!?br/>
商裕幀對這個(gè)女兒向來疼愛有加,雖為斥責(zé),但寵溺之意顯而易見。
“父皇,皇祖母身體不適,兒臣給祖母盡孝,這明明是好事,父皇你怎么還斥責(zé)起兒臣了?!?br/>
商婧堯語氣嬌嗔,聲音甜軟,讓商裕幀原本的半絲不滿,也頃刻間消失不見。
“身處皇宮,禮不可廢,規(guī)矩不可亂?!?br/>
商裕幀此話看似說與商婧堯聽,眼神卻飄向了蕭楚泓,后者假裝沒聽見,默默飲酒。
左相笑道,“皇上,公主殿下率真單純,又恪守孝道。今日是為蕭將軍接風(fēng)洗塵設(shè)宴,依老臣看您就別怪公主了。”
“你這丫頭面子不小,連季相都為你進(jìn)言。好了,你們起來吧,莫掃了大家興致?!?br/>
“謝父皇?!?br/>
“謝皇上。”
商婧堯歡喜一笑,提著裙擺起身,御卿晚亦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
在她抬眸的瞬間,眾人紛紛被其驚艷到,明明生的一副嬌柔之相,但與生俱來的倔強(qiáng)風(fēng)骨不由得引人側(cè)目。
喻子曄自是不用說,從她出現(xiàn)后眼睛就從未錯(cuò)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