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怎么能這樣立遺囑呢?如果是我要跟祁尊離婚,是我做錯了對不起他,祁家產(chǎn)業(yè)還是要判給我嗎?您是不是糊涂了?馬上改改?!绷帜嚼p著老頭,嘴皮都快磨破了。
“改來改去,法律豈是兒戲!”
“您這遺囑不合理···”
“好了好了,頭都快被你吵炸了,出去,出去?!崩蠣斪优榈匾宦曣P(guān)了臥室門,門后傳來他的聲音:“傻丫頭,你現(xiàn)在最該想的就是,趕緊給我生個重孫子,讓那死小子收了心,爺爺死都能瞑目了?!?br/>
林沫冉只覺得心里刺痛的很,心想,要是沒有我出現(xiàn)在這個家,也許他跟爺爺就不會這么不愉快了吧?
不愛就是不愛,搶不來,偷不來,求不來,他又有什么錯呢?
錯在,不該娶了我。
一回身,就見他站在走廊那頭,額頭上貼了個止血貼,換了身衣服。
那么好看的一張臉,該不會留疤吧?明明躲得開卻不躲,腦子進(jìn)水了?
祁尊冷淡的勾了下唇角,幾分譏誚:“夠快感吧?”
林沫冉用了十來秒才弄懂他這話的意思,爺爺又替她出頭了,這次收拾的更狠,不光掛了彩,祁家所有產(chǎn)業(yè)都握在了她手里。
這是個什么概念?
大半個東亞!包括他祁尊現(xiàn)在每時每刻賺的!也就是說,祁尊賺再多,只要離婚,分分鐘成窮光蛋。
揚起一絲笑容:“嗯,很痛快?!彼o了靜,繼續(xù)笑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要是不娶我,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br/>
“確實是個錯誤?!蹦腥酥币曋?,眉眼瞬間冷厲下來,遍布陰狠的氣息,他走了過來,彎腰,薄唇俯在她耳邊,一字一頓的說道:“小東西,如果,還敢跟我離婚,我會,讓你死?!?br/>
林沫冉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殺意壓在頭頂,她從未見過這男人這樣陌生的神色,跟他之間,越來越糟糕了。
她憋了一會兒,仰起臉蛋瞧著他的模樣,嫣然一笑,襯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有種明媚的美麗:“看來那個女人在尊少心里,也不過如此嘛,你這樣,不怕她會傷心嗎?女人的青春,可沒幾年?!?br/>
她繼續(xù)笑著,抬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學(xué)他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尊少,我有個習(xí)慣,牙刷與男人,不與人共用,我會,覺得惡心。可我還年輕,又不想死,您說,怎么辦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