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獵物好好地活著,所有人包括空中的郎步茍都松了一口氣。
十人一邊盯著獵物,一邊扭頭看向其他人,體內(nèi)僅剩不多的元力不禁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突然,一道扇動著金色翅膀的男人緩慢自空中降落,隨即在墨紫涵前方不遠處停下。
郎步茍忍不住瞟了一眼地上的慘烈景象,咳了一聲后迅速正視前方,道:“辛苦大家了,現(xiàn)在還請回吧!”
所有人一驚,墨紫涵和明華眉頭緊皺,竟是默契地往韓雷前方移了移。
不遠處的十人瞬間停下腳步,眼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郎步茍“呵呵”一笑,道:“黃雀捕螳螂的事各位也沒少做過,所以不要這么驚訝。”
無疑,郎步茍的出現(xiàn)頓時打破了所有人的計劃。
除了六人還在原地站著之外,其他人皆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包括那兩名元皇!
一名元皇突然道:“浪皇果然名不虛傳,老夫甘拜下風!”說罷猛然轉身,運轉起不多的元力迅速奔去。
遠遠地,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浪不夠!你和你的傭兵團,圣火記下了!”
聲音越來越小,那道身影也隨之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不可否認,實力越強,地位越高的人會越珍惜自己的性命。
但事無絕對,若是達到頂峰,恐怕就并非如此了。
得到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兩者之間的價值雖然從來沒有一個固定的相較點,結果也并不唯一,但可以確定的是,到那時,生命會成為唯一有價值的東西。
只是,或許對于那個人來說它并不重要。
聞言,郎步茍微微一笑,帝級傭兵團中排名前五的圣火傭兵團誰人不知?
但即便是這樣,郎步茍也絲毫不怕。
只要得到墨紫涵,不提自己會晉升為圣級單兵,光是圣級傭兵團便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帝級傭兵團能夠動的!
而且,憑借著大鵬天元,郎步茍還不相信誰能夠在返回途中將他截下!
“還有人要走嗎?本座絕不阻攔!”郎步茍道。
聞言,剩下的那名元皇在猶豫片刻后留下一道冷哼聲甩袍離去。
不像剛剛那人擁有雄厚的背景,他只是一名散兵,雖有元皇實力,但因不喜束縛便從來沒有創(chuàng)團或是入團。
因此,這一離去便是真正地離去了。
兩名元皇已然離去,剩下的元王在離開兩名后皆暗自掙扎了起來。
放棄?可怎么能甘心?
不放棄?但好不容易撿回的命將又一次掛在懸崖邊上!
郎步茍也不著急,現(xiàn)在的他有大把的時間去消磨。
而且能夠省些力氣的事也值得他去等待。
突然,一名元王強者躬下身子,朗聲道:“在下甘愿放棄,只求能夠加入大雕傭兵團!成為您的手下!”
此話一出,饒是連郎步茍都忍不住驚訝了一番。
以退為進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其余人迅速反應過來,連忙效仿那人開口道。
郎步茍“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說著右手一抹乾坤袋,白光閃過,一支綠色小瓶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
郎步茍晃了晃手中的小瓶,笑道:“這瓶里裝的乃是本座托人研制的丹藥,要想入團,這是必要考核!”
畢竟六名元王不管在哪都是一支不弱的隊伍,若能加入大雕,郎步茍自然十分樂意。
“想必各位都清楚大雕傭兵團在工會中向來有著敢死隊的稱號,實際上,這和本座手里的丹藥有很大的關系。”
“別怪本座沒有提醒你們,這丹藥一經(jīng)服下便無藥可解??己似跒橐荒辏谶@期間,每隔三十六天便會遭受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么告訴你們吧,大雕傭兵團創(chuàng)立十幾年來,在考核期因承受不住第一次考驗而死去的元靈以上的強者足夠再創(chuàng)立一個傭兵團!”
“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眾人一驚,要知道,就算是最低級的士級傭兵團,最少人數(shù)也得滿足三百??!
而且元靈的實力已是不弱,但居然連第一次考驗都承受不住,看來,這依然是一場生死考驗啊!
但是,即便奪不到獵物,一想到自己不久之后要成為圣級傭兵團的成員,他們的心不禁再次活絡了起來。
六人紛紛表態(tài),皆同意加入!
顯然,他們還是不相信憑借自己元王的實力會扛不住。
郎步茍輕輕一笑,倒出六枚綠色丹丸,接著一把拋了出去。
他沒有搞讓六人因爭奪丹丸而相互殘殺的橋段,今天死傷太多,不宜再造殺孽!
六枚丹丸不偏不倚落在六人手里,這不禁讓他們對郎步茍對元力的極強控制力暗暗驚訝了一番。
六人將手中丹丸一服而下,隨后再次看向了郎步茍。
后者擺了擺手,道:“去吧,這次的北蒼境之旅對你們來說已經(jīng)結束了!”
“是!團長!”
六人齊齊應聲,轉身離去。
周遭終于安靜下來,郎步茍呼出一口氣,這才徐徐轉身看向了這場捕獵之戰(zhàn)的主角。
墨紫涵!
逆天紫陽魔龍的擁有者!
不過,正要出現(xiàn)在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他忍不住皺眉看向了二人身后的韓雷。
不知何時亮起的淡淡綠光在韓雷身上不斷吞吐,郎步茍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前者的氣息依舊存在。
只是特別弱...
他淡淡地道:“他是因為保護你們才變成這樣的嗎?”
二人聞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韓雷,后者身上的綠芒讓他們一怔,緊接著似乎想到了什么。
墨紫涵和明華相互對視一眼,他們皆看到了對方眼中掠過的喜色。
墨紫涵當然知道那是韓雷體內(nèi)的自然之力。
而明華也清楚這正是當初韓雷怎么也打不死的原因。
神色恢復正常,二人再次看向了郎步茍。
郎步茍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傷感,道:“原本挺有趣的一個小兄弟,只是投胎投錯了地方,跟錯了主子?!?br/> “唉,也罷,你便跟本座走吧!”
墨紫涵面色不改,只是后退一步,同時摸向了腰間。
明華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擋在墨紫涵身前,其臉上的冷色與堅決已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