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的鐵拳緊握,他身上更是殺機沸騰。
羅天闕卻忽而笑了起來,他笑的很平和,可這笑容反倒是更刺激了沈天賜。
“你覺得我可笑?”沈天賜面目猙獰無比。
“今天,我手里面握著的權(quán)勢,比你曾經(jīng)多!”
“你只不過是喪家之犬!你憑什么笑我?你有什么資格笑我?憑你一身莽夫的蠻力?還是你會殺人放火?”
“啪!”
血龍一個耳光扇在沈天賜的臉上,他一個趔趄,身體都懸空翻轉(zhuǎn)了360°,最后砰的一下落在地上。
他睜大了眼睛,身體不停的抽搐,卻沒有爬起來的力氣,雙目都有些翻白。
“三番五次侮辱守護,依法當斬!給你一巴掌,小施懲戒!”
血龍目光森然,緊跟著他又轉(zhuǎn)過身,面色誠惶誠恐。
“守護……屬下的確忍受不住……若是邊關(guān)戰(zhàn)士知道我眼見有人出言不遜而不動手,恐怕會被他們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羅天闕嗯了一聲,血龍如釋重負。
走到沈天賜近前,羅天闕蹲下來了身體,將沈天賜平放在地上,給他整理了睡衣。
沈天賜略有放大的瞳孔之中,已經(jīng)全是恐懼了……
他身體不受控制的發(fā)抖,嘴唇嗡嗡,卻沒有說出話來。
“既然你說,你明天送回父母的尸體,我就給你一個機會?!?br/> “你可以體面的死,給你全尸。”
“天良,莫要大哥失望?!痹捯袈湎?,羅天闕站起身離開。
血龍緊跟著他身后,走出百多米之后,他極為不自然的說道:“守護……會不會放虎歸山……”
“他不是虎,最多是一條白眼狼,而這沈家,是山么?”羅天闕的聲音無比的淡然,絲毫沒有擔憂。
血龍面色恍然。
銀面守護,是西夏最大的一座山!鎮(zhèn)守邊防之山!
沈家算得了什么?在守護面前,它連一個土丘都不如!不管是羅天良也好,還是現(xiàn)在改名的沈天賜也罷,螢火又怎敢與皓月爭輝?
……
清晨的西柳都,銀杏葉簌簌而落,桂花的香氣飄滿城郊。
楚傾顏伸了一個懶腰,舒展身體近日來的疲憊,走到了窗口。
窗戶上又放著兩個食盒,她微咬著下唇取進屋,打開之后,桂花糕的香氣撲鼻而來。
她輕咬著下唇,心中很是猶豫不決。
她很有可能誤會了羅天闕……他并沒有傷害爺爺,可爺爺也沒有明說這件事情……
到底羅天闕有沒有做什么,她也不清楚。
晃了晃頭,將煩亂的思緒從心頭驅(qū)散。
今天對于家族很重要。
競標方的宴會即將開始,楚家必須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有可能拿到機會。
畢竟楚家只有二流家族的實力。
當楚傾顏化好妝,穿上一件黑色晚禮服之后,楚德也來敲響了她的房門。
走出別墅大門,楚傾顏果然看到了花壇旁羅天闕的身影。
只是讓她愣了一下的是,今天的羅天闕身邊,竟然還跟著一個人!
此人身材魁梧高大,可臉上卻帶了一塊面具,就是街頭小巷賣的那種小孩兒面具,看起來格外的扎眼。
“哼……故弄玄虛,還帶上了人么?傾顏,不要搭理他?!?br/> 楚德嘴角抽搐,他越來越覺得不自然,昨天老爺子被治好了。
今天羅天闕身邊站著個大漢,讓他登時就想到了曹回春身邊那個肌肉壯漢……
可這又怎么可能?
楚德開車,楚傾顏上了駕駛座,父女兩很快就消失在羅天闕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