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衍白在桌子下反扣她的手,介于老師在講臺上,所以他右手拿著筆在便利貼背后寫下幾個字,然后移到祝唯一桌面上。
“是不是特別感動?”
當(dāng)祝唯一看到這幾個大字的時候,就覺得此刻溫衍白很囂張,直接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里抽出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原本心里是挺感動的,被溫衍白這么一問,她頓時無感。
反正她以前都是直接跟人家動起手的,隨便道幾句歉說幾句好話,挺多就填補(bǔ)心里那點虛榮感。
她祝唯一才不稀罕這些道歉!
實在不行,拖出去打一架!
溫衍白笑了笑,也沒戳穿她,祝唯一埋頭做題也好比她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好。
大課間陸安延有幸邀請得到祝唯一去打籃球,祝唯一嘴上嫌棄地,身體倒是誠實地跟一幫男生去操場。
就連平時溫衍白都出動了。
籃球場上大多數(shù)都是男孩子,旁邊階梯式的塑料休息椅上會有少部分女同學(xué)在觀看。
陸安延將籃球遞扔給祝唯一,“你在職校是校隊的,二中不給單獨男女生在一塊打,但也沒說不給一幫男生。”
祝唯一伸手接過左右手墊著球找感覺,視線掃及陸安延旁邊,確實是一幫男生,起碼也能湊一個宿舍了吧。
“其實我不會籃球……”祝唯一有些心虛,站在印象中里投三分球那條線上,腳尖踮起。
“哐”地一聲,籃球與藍(lán)框相互碰撞,然后彈開。
在一旁的陸安延止不住笑意,憋著忍住不笑出聲來,直到手里拿著一瓶粉色的水壺溫衍白走到他旁邊。
“好笑嗎?”
聲音冷冷清清的,給人一種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陸安延嘖嘖了幾聲,“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br/> 溫衍白視線落在了籃球場上的祝唯一,旁邊幾名舍友不停地給她撿球遞球,而祝唯一則是站在那條線上不斷矯正位置投球。
肢體有些僵硬。
陸安延從旁邊拿了瓶礦泉水喝,“老白,上去表現(xiàn)表現(xiàn)?”
“不用?!睖匮馨椎鼗卮?,跟塊望夫石似的,視線從未離開過祝唯一身上。
那塊場地被他們宿舍承包了,所以沒有人會往他們這邊走動。
上課鈴聲響起后,祝唯一厭煩地將籃球丟給旁邊的男生,自顧自地跑到溫衍白旁邊拿起水杯喝水。
幾個男生喘著氣滿臉無奈,跟在陸安延后邊忍不住抱怨,“這女的干嘛的???氣都不帶喘的,完全把我們當(dāng)苦力了,好歹我們也是球隊的?!?br/> “就是就是。”互相攙扶著的男生發(fā)表自己的看法。
陸安延將礦泉水一一丟進(jìn)那幾名男生懷里,“過過嘴癮差不多就得了,人家好歹也是個女生,你們就是體力跟不上人家,還好意思說?!?br/> “誒。”
這句話也不是沒道理。
目光一轉(zhuǎn),就瞧見了那祝唯一捧著個水瓶跟清心寡欲的溫學(xué)霸并排走著,也不知道在說什么,眼睛瞇成一道月牙狀。
而溫學(xué)霸則是滿臉寵溺摸著人家小姑娘的頭發(fā)……
“辣眼睛!”
幾名男生互相看了眼,隨即又捂住了雙眼,“就不能照顧下單身多年的俺們嗎?”
陸安延表示一點都不驚奇,“習(xí)慣就好?!?br/> 然而這也還僅僅是個開始。
溫衍白午飯時間一般都是和舍友在食堂二樓一起的,祝唯一經(jīng)過林單貴林班主任的允許換了宿舍,但祝唯一那脾氣也跟人家玩不到一塊去,可以說是除了睡覺時間,恨不得一天十二個小時都黏著溫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