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唯一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呼吸均勻熟睡中,完全也沒注意到推開門放輕步伐走進來的祝母。
兩條細長的手臂上傷痕交錯,刺痛了她的雙眼,祝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地藥味。
盯著那巴掌大無比蒼白的小臉,忍不住又心疼了起來,陷入了自責中。
如果年少時她沒有那么沖動就跟穆少常結(jié)婚生子,等到穆少常進入部隊再決定,會不會今天就不一樣了?
她虧欠祝唯一的很多,別人家的孩子小時候都喜歡玩芭比娃娃,而祝唯一卻和祝父在部隊里跟著手底下的人訓(xùn)練,慢慢懂事后便去學(xué)了鋼琴,偏偏在鋼琴上祝唯一天賦又好,名師有意拋出橄欖枝,而祝唯一忽然決定不彈了。
那是因為穆少常的緣故。
祝唯一也就是那么丁點大的孩子,不僅需要母愛,更需要父愛。
她從不攔著祝唯一做任何事情,有些話明面上說清楚了她也不再提,就連跟溫衍白談戀愛,她也不插手。
好好的一個家庭,究竟犯了什么罪,怎么就落得了這個下場……
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打轉(zhuǎn),毫無征兆的滾落,祝母抬手擦了擦眼淚,為了不讓穆少常擔心,也便沒多逗留,跟溫衍白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剛到家,一進門就對上了穆少常那被怒火填充的雙眼,嚇得讓她心臟猛地漏掉一拍。
穆少常身上亦有軍人莊嚴肅穆的模樣,板著臉,“唯一呢?我回來她也不出來見我一面?”
其實他只是試探,趙鴻還沒有跟他報告消息,他也不可能茫洋大海去搜個人。
而祝雅柔作為祝唯一的母親,多多少少都知道祝唯一現(xiàn)在身在何處。
祝母在知道祝父要回津城的那天,她就變得格外謹慎,冷著眼推開了穆少常,語氣冷硬,“不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