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年本來因為胡攪蠻纏的蔣寶鸞有些頭疼,此時卻被唐初露那種無所謂的語氣給哽住了。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么,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清冷低沉的男聲——
“露露,你還好嗎?”
裴朔年眉心猛地一跳,“唐初露,你翹班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唐初露被突然出聲的陸寒時嚇了一跳,沒時間理會聽上去語氣很不快的裴朔年,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我沒事,很快就出去?!?br/>
然后對著電話那頭說:“有事先掛了,今天我是早退了,你可以扣我工資?!?br/>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初露?”裴朔年強壓著怒火喊了一句,但是只聽到一陣忙音。
他動作僵硬了一瞬,才臉色鐵青地掛掉電話,視線看向不遠(yuǎn)處看好戲的蔣寶鸞,“你聽到了,她現(xiàn)在不在醫(yī)院,需要我找院長給你看病嗎?”
蔣寶鸞本來就是過來看看唐初露的,她既然不在,那她就找找裴朔年的不痛快,現(xiàn)在看到他一臉陰沉的模樣,只覺得快活極了,“別!一點小傷,已經(jīng)好了!”
一旁的樂寧忍不住出聲,“醫(yī)院資源是有限的,要是你沒什么事,下次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她說話時也躲在裴朔年身后,說話聲音怯怯的,像個明明膽小卻又倔強不服輸?shù)念B強白蓮花。
所以說男人是這世界上最簡單的動物,不管時代如何變化,這種柔弱小白花的女人總是很有市場。
蔣寶鸞嗤笑一聲站起了身子,樂寧眼神一躲,更加用力地捏緊了男人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