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朗的出現(xiàn)本來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就連邵華強都有些驚訝。
之前親自去邀請他的時候,這位財神爺可是明確地表示過不會來參加這種宴會,卻沒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
只是相比于這個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媒體大眾面前的首富,他身邊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男人似乎更讓別人好奇。
“邵朗身邊那個人是誰???看上去氣場好強呀!”
“不知道,應該也是他們邵家的人吧?”
“可是沒見過他們邵家還有誰長得這么高身材這么好的人???”
“該不會是邵朗身邊的助理或者保鏢之類的吧?”
“怎么可能?你看他那個樣子像是保鏢嗎?說句實話,我感覺他站在邵朗身邊,那氣場一點都不輸……”
兩人的出現(xiàn)吸引了在場大部分人的目光,連同裴朔年在內。
唐初露也忍不住看向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總覺得他也在似有若無地看著自己。
她心里莫名就有種熟悉感,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像陸寒時。
不過他又覺得不太可能,要是陸寒時也來參加這個宴會的話,之前就應該跟自己說才對,但他提都沒有提過。
而且如果是陸寒時的話,他作為邵朗身邊的員工,又或者是作為他的朋友,都是說得過去的身份,沒有必要用面具遮住臉。
眼下這個男人戴著面具,肯定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果然,邵華強連忙迎了上去,跟那兩人說了幾句話之后,禮貌性地問了一句邵朗身旁的人。
那人卻什么話都沒說,只是淡淡地看了底下的人一眼,手里拿著高腳杯圍圍靠在欄桿上,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
邵朗禮貌性地對邵華強笑了笑,解釋道:“他是我一個做生意的遠方表親,因為身份關系不方便在公眾場合露面,還請會長多多包涵?!?br/>
邵華強是個人精,聽邵朗這么一說,也知道他身邊這位人的身份不一般,并不怎么深入挖掘,只是伸出手跟那個人握了握,“真是蓬蓽生輝!不知道你們要來,也沒怎么準備,要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對他來說,面前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后輩,但看樣子他都得罪不起。
邵朗就不用說了,他年紀輕輕就能做成國內首富,當然不會只是靠他一個人的努力,而來自于他背后勢力非常強大的一整個家族。
邵家每一任的家族幾乎都是國內的首富,可見他們的地位。
別說是邵華強一個小小的北城商會會長,邵朗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拱月的對象。
而邵華強也明顯看得出來,邵朗十分看重他身邊這個人,甚至氣場都要比那個人稍微矮上一截。
這就說明,旁邊這個人的身份只會比邵朗更加尊貴,絕對不會差。
邵華強的態(tài)度十分諂媚,這也就決定了這場宴會其他人的觀感,視線時不時地打量著那個戴著面具的高大男人,有些女客甚至都忍不住臉紅起來。
既然大家都有些不自在地看著他們,邵朗笑著說:“都看著我倆干嘛?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呀!就當我們不存在!”
說著,他就拿著旁邊面具男的胳膊也進了舞池。
在場的人幾乎都認識了邵朗,從報紙新聞上也知道這是個十分接地氣的富二代,見他這么沒有架子,現(xiàn)場的氛圍也都活絡起來。
舞臺上又開始響起美妙的音樂,這一次從華爾茲換成了熱情的弗朗明戈,整個現(xiàn)場都十分熱鬧。
這時,樂寧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唐初露和裴朔年面前,當著她的面就挽住了裴朔年的胳膊,有些宣誓主權地對她說道:“露露,原來你和裴朔年哥哥都在這里。”
裴朔年看著她挽著自己的手,稍微皺了皺眉,卻沒說什么,反倒看著唐初露的反應。
唐初露無所謂地看著樂寧,“不巧,是你的裴朔年哥哥刻意來找我說話的?!?br/>
果然樂寧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好看,像吃了屎一樣地看著她。
唐初露最近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有些變了,以前她從來不屑于跟樂寧這種人拉扯,但現(xiàn)在她覺得越是看她不痛快,自己心里就越是開心。
這種報復的感覺別提有多爽快。
樂寧迅速收斂了自己的神色,高高地揚著自己的下巴,更加貼緊了身邊的男人,嬌著嗓子對他說:“裴朔年哥哥,我們一起去跳舞吧?”
裴朔年一向是不會拒絕樂寧的撒嬌的,但這個時候卻稍微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