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露這才意識到自己遇上麻煩了,連忙推開他的手就要走。
那個黃毛卻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十分不要臉地對她動手動腳,一會摟摟她的腰,一會摸摸她的肩,幾乎都快要將她整個人抱在懷里,就是不讓她走。
唐初露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她看面前這小子也挺年輕的,不想讓他太難看,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那就怪她不客氣了。
在他下一秒將手又要往她腰上摸的時候,唐初露迅速伸出手想要去抓他的手腕,結(jié)果下一秒這個黃毛不知道被誰拉了一把,往后面踉蹌了一下,緊接著一個拳頭就砸了過來——
“砰!”
這一拳砸得十分用力,不光是黃毛整個人被砸懵了,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倒在地上,周圍的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到,不敢再動,那些跳舞的人都停止了動作,駭然的看著這邊的方向。
唐初露也愣了一下,有些懵地看著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黃毛。
她還沒出手呢……
這人怎么就倒下了?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肩上傳來一個溫暖的觸感,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
陸寒時的臉色很陰沉,直接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語氣有些責怪,“你就穿成這樣來酒吧?”
原來剛才打人的人是他……
唐初露道:“我是從宴會上直接過來的,哪里有時間去換衣服?”
再說了,看看周圍那些女生哪一個穿得不比她暴露?她也就是人肩頸在外面而已,其他地方都包得嚴絲合縫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她什么都沒穿,也不是這個黃毛耍流氓的理由!
“你居然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地上的黃毛忽然爆發(fā)出一陣怒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臉上已經(jīng)掛了彩,整個眼睛都變得青紫,面頰也腫了起來,鼻子上的那顆鼻釘已經(jīng)直接被打得陷進了更深的肉里,看著都疼,不難想象剛才那一拳用了陸寒時多大的力道。
周圍的人這才把視線重新放回了黃毛身上。
主要是剛才陸寒時的出場實在是過于帥氣,直接一拳過來,快得讓人連影子都看不見,而且他逆著光而來,人又很高,站在黃毛面前幾乎是壓倒性的碾壓。
而且令人沒想到的是,他打人時出手這么很辣,卻長了一張完美得無可挑剔的臉。
那些五顏六色的霓虹打在他的臉上,五官精致得找不出一絲錯誤,渾身的氣場又強大金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光是唐初露,所有人腦子里面當時就只剩下四個字——
天神下凡!
就算是唐初露這種已經(jīng)跟他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人,也在這時被他的臉所深深地折服。
這個男人真是天生的禍水,男狐貍精!
他站在唐初露身邊,氣場冷淡,將她擋在自己身后,漠然地看著那個黃毛,“打你算輕的,再看到你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卸了你兩條胳膊信不信?”
那個黃毛是這間酒吧的???,因為家里面還算有點勢力,在這里通常都是橫行霸道的,沒有幾個人敢這么跟他說話。
聽完陸寒時的話之后立馬就跳了起來,也不顧臉上已經(jīng)嚴重掛了彩,沖到他面前就對他噴口水,“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放狠話,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當心我把你們兩個都剁碎了,扔到河里去喂魚!”
在這個法制社會還能聽到這么幼稚的言論,唐初露忍不住更改了自己剛才對這個黃毛的看法。
他覺得她有20多歲應(yīng)該是錯誤的判斷,這個腦回路頂多也就是初中年紀,不能再多!
她拉了拉陸寒時的胳膊,在他耳邊說:“算了,這就是個傻子,別跟他一般計較,我們趕緊走吧!”
說著她就拉著陸寒時準備離開,但那個黃毛卻不依不饒地擋在了兩個人面前,像個狗皮膏藥一樣指著陸寒時的鼻子罵:“怎么,怕了是吧?打了人還想跑,哪有這么容易的事情,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間酒吧!”
他之所以這么有底氣,是因為他身后已經(jīng)聚集了一幫兄弟,這群都是游手好閑,不學無術(shù)的富二代,專門啃老玩樂,什么事情都不干,聚眾鬧事最在行。
唐初露覺得這樣的人通常身邊都會跟著一群小弟,屬于一呼百應(yīng)的那種,平時出門在外也必須帶著一幫子人,不然還有可能會被,路見不平的正義之士打。
她就有種想教訓教訓這個小子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