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寶鸞一邊說一邊帶著唐初露往里走,不說裴朔年還好,一說起裴朔年她心里面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和唐初露是發(fā)小,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因為她小的時候被唐初露的父親救過,當(dāng)時兩家關(guān)系很好,她和唐初露性格雖然大相徑庭,但是特別合得來。
她跟唐初露的職業(yè)也是完全不一樣,畢了業(yè)之后就開了一家跆拳道館,每天調(diào)戲一下小鮮肉,生活過得十分清閑自在。
而唐初露為了當(dāng)一個合格的醫(yī)學(xué)生,在學(xué)校的時候每天都累得沒個人形,好不容易拿到了資格證,上了班之后卻比讀書時還要承載更多的精神壓力。
但就算是兩個人的生活軌跡截然不同,還是沒辦法阻止兩個人的友情,只要一有時間就會想著跟對方出去玩。
那時候唐初露讀醫(yī)科大學(xué),蔣寶鸞就從另外一個城市的學(xué)校飛過來看她。
她一眼就看出了唐初露的室友樂寧是個不安分的人,明里暗里地提醒過她很多次。
但唐初露在學(xué)術(shù)上是個敏銳的人,在情感方面卻很遲鈍,鑒表的能力十分低下。
蔣寶鸞雖然為她感到著急,但是鞭長莫及,也做不了什么。
等他知。。道唐初露竟然為了幫助樂寧,讓她和自己同住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晚了。
樂寧已經(jīng)勾搭上了裴朔年。
那時候蔣寶鸞是真的恨不得拿一把刀跑到醫(yī)院去把裴朔年這個男人干掉!順便將他身邊那個白蓮花一起撕了!
那個時候唐初露多難過呀!自己的父親剛剛?cè)ナ?,好不容易想開了一點去國外散散心,一回來卻遇到這么糟心的事情!
這兩個狗男女就算是要茍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挑個好一點的時間,讓唐初露那時候的心情雪上加霜!
蔣寶鸞越想越氣,一想到?jīng)]有好好收拾過這對狗男女心里就憋悶,從門口到位置上坐下一路都在痛罵裴朔年和樂寧兩個人。
服務(wù)員拿著菜單上來的時候,神色略微有些尷尬,明顯對蔣寶鸞很是畏懼。
也許是沒有見過這么豪邁,罵了人一路詞匯都不帶重樣的女人。
唐初露很無奈,但是卻又覺得暖暖的,不過還是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道:“算了算了,別罵了,今天還有正事要做,別因為那兩個人影響了心情,再說我自己都不覺得有什么,你倒是比我還激動?!?br/>
蔣寶鸞一邊翻著菜單,一邊對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就你這葫蘆的性格吃了這么大一個虧還覺得沒什么,要是我的話一定要把那兩個狗男女給手撕了才覺得解氣!”
唐初露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當(dāng)時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這么做,只是覺得為了那兩個人把自己變成歇斯底里的模樣并不劃算。
她并不是覺得蔣寶鸞這樣做太過于潑辣,相反的,蔣寶鸞本身就是這樣的性格,她做這樣的事情并沒有什么,但她唐初露一向是寡淡平穩(wěn)的,如果要是為了裴朔年的事情瘋狂地去報復(fù),把自己變成一個自己都不認(rèn)識的人,那才是得不償失。
她從小到大就有這么一個優(yōu)點,那就是很會自我反省,基本上不會出什么大錯,不會沖動,十分穩(wěn)妥,總是在脾氣發(fā)出去之前就先自我消化完畢,不會給身邊的任何人帶來負(fù)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