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崇銘瞪了一眼斥責(zé):“主子都在這里,你大呼小叫什么?”
外頭進(jìn)來的小廝撲下地來道:“大少爺恕罪,是我不懂規(guī)矩,但是太太讓找的燈籠找著了。”說著就將燈籠呈上來,
“是從哪里找到的?你怎么知道是表少爺?shù)???br/> “就在薔薇圃那掛在枝頭。昨天白天的時候花匠才去過那里,并沒有這東西,今兒過了一夜就有了,想來就是表少爺?shù)?。而且昨晚上,也有出去抬水的丫鬟見少爺往后頭園子走去。”
二太太問出關(guān)鍵:“怎么燈籠掛在薔薇圃,少游人卻是在荷花池被發(fā)現(xiàn)的?”
姨太太發(fā)狠道:“那還用說嗎,就是那起子賤人狐貍精的挑唆著在園子亂跑。若是二人是在薔薇圃辦的事,少游就該提著燈籠回來,怎么會赤著手就到了荷花池?定是那下流胚子拐帶去了那邊,眼見著人落水卻不呼救,嚇得一溜煙就跑了,多狠心的人?!?br/> 南崇銘私心想著奇怪,荷花池的水也不深,就算周少游落水爬上來不就完了,怎么也不至于溺死。
這分明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國公府里有誰敢做得出這種事來?莫不是他慣常偷雞摸狗糟蹋姑娘,府里有被他作踐的丫鬟蓄意報復(fù)?
南崇銘想了一回便開口說:“傳我話出去,各房各院的丫鬟小廝婆子都去盤問一遍??纯凑l昨天夜里二更天出去過,誰神色慌張過,二更左右都在哪里待著,必要互相能證明出來。若是有誰一人待著無人能證明,就捆了帶到這。多派幾個人快去!”
外頭得了命令火急火燎就去辦,這邊姨太太又撲倒床邊哭喪。南崇銘和自己母親對看一眼,臉上都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卻說外頭鬧翻天,獨南懷珂的的院子里清凈的很,下人們知道她有太后做靠山,身邊的人又都是太后賞的,一時都不敢來問。
崇禮正在自己屋里習(xí)字,剛寫了幾個就見姐姐來看,于是忙舉起來獻(xiàn)寶似的說:“姐姐看,寫得好不好?”
知夏笑道:“看這小皮猴,就這張牙舞爪的字就傲起來了?!?br/> 崇禮吐了舌頭說:“難道姐姐學(xué)寫字的時候比我寫的好嗎?”
知夏笑道:“你姐姐四歲就會讀書認(rèn)字,怎么能不好?別說是她,連我都跟著沾光學(xué)了看書識字呢。”
這邊說著,外頭院門有人敲響,小蟬去開了門問過:“小姐,二太太請您去姨太太的院子?!?br/> 知夏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南懷珂,這事最終還是將小姐扯進(jìn)去了。
南懷珂卻是氣定神閑,這事本來就是她做的,心里早就有了事情會到這一步的預(yù)設(shè)。既來之則安之,于是她站起來說:“告訴他們我這就去?!毖援呌謵巯У孛嗣艿艿男∧X袋瓜道:“你認(rèn)真寫字,姐姐一會兒回來檢查?!?br/> “嗯!”崇禮不知道外頭的事,用力點著腦袋。
南懷珂收拾一通到了姨太太的院子,進(jìn)門就看見院里的下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再走進(jìn)內(nèi)室,地上跪了一對丫鬟小廝,個個即若寒蟬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