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禮趔趄兩步一個不穩(wěn),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小少爺!”眾人正笑著,一個俏麗的女孩沖了過來抱起崇禮。
翠濃扶起崇禮心疼不已,眼見少爺居然就在自家的后院里被人這樣欺辱,念及此處不禁怒目圓睜,毫不示弱道:“各位也是知書達理的人,出去也都是名門閨秀公侯子弟,怎么做得出欺辱小孩這種事?也不怕辱沒家門。”
潘瑞佳陰陽怪氣叫囂道:“喲,這來了個什么玩意兒?”
南崇銘不屑道:“她是我那個二妹院里的丫鬟,主仆兩一樣可惡?!?br/> 潘瑞佳道:“我當什么東西,原來是個小賤婢,這就敢這樣吆五喝六,可見主子不會調(diào)教。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規(guī)矩?!?br/> 這潘瑞佳雖然是個庶出女兒,但他們家統(tǒng)共也就這一個丫頭,所以向來嬌慣,是和南懷秀一路性子的人,因此兩人玩得也最要好。
此刻潘瑞佳嘴上說著手上就行動起來,揚起手要教訓翠濃,翠濃嚇得將崇禮護在懷里,下意識得閉緊了雙目。
眾人期待著一場好戲,哪知斜刺里無聲無息過來一人,這人身形敏捷,一把扣住潘瑞佳的手腕,瞬間捏得她巨疼無比。
潘瑞佳剛要開口咒罵,那人卻又忽然放開,像是生怕捏久了冒犯一般,在人看來既兇悍又克制。
南崇銘一瞧,立刻厲聲道:“陳峰你干什么?居然敢對潘小姐動粗?!”
翠濃睜開眼時,兩只大大的眼睛里已經(jīng)因為害怕而盛了淚水,此時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陳峰,既感激又意外。
陳峰不緊不慢擋在崇禮和翠濃身前,眼神掃過眾人漠然道:“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座下就有人開始議論起來,說那陳峰過去都是來去匆匆從不與人起爭執(zhí),如今看來是,是仗著長房京中有人,腰桿子硬起來了。
“原來是這個硬骨頭,”潘世謙挑唆著對南崇銘說:“崇銘,我看你這個大少爺快當不穩(wěn)了?!?br/> 南崇銘臉上掛不住,剛起來準備教訓陳峰兩句,哪知一張口卻突然閉了嘴,“哎”一聲咬到舌尖,痛得他“嘶”了一聲。
“少爺怎么了?”小廝生怕哪里伺候得不夠周到,連忙湊過來問。
“滾?!蹦铣玢懲崎_旁人抬頭向前望去,見著那人就靜靜站在那里瞧著他。這一眼就讓他想起他們?nèi)以谒媲暗亩啻螖】?,因此方才不由自主住了口?br/> 眾人也已經(jīng)循著他的目光看見了那個少女。只見她下身著一襲白裙,上著赤色紅紗,施施然立于花海之中,將那一抹身姿襯的更顯窈窕明媚。
潘世謙驚為天人,情不自禁站了起來。
便是在前世那么厭惡南家的情況下,他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讓人難以忘懷。那雙鳳眼盈盈含著一汪秋水,眼角邊一顆美人痣,更顯出一種奪人心魄的魅力。
此時南懷珂兩手藏在袖子中站在那,明明神色如常卻藏不住鋒銳,對南家人兄妹是一種震懾,對其他人卻是一種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