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
房間的門,小心翼翼打開,江浩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屋子。
剛剛要去旁邊的地鋪躺下呢,“啪嗒”屋子里的燈突然亮了,陳巧云坐在鋪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冷的看著他。
“呵呵……老婆,你還沒睡??!”
“你跑到哪里去野了?現(xiàn)在凌晨一點(diǎn)鐘了,我能睡得著嗎?”陳巧云嬌嗔了句。
“抱歉,抱歉!遇到個熟人,我就和他多聊了幾句。”
“你啊,行動不便,晚上還回來這么晚,出什么事情怎么辦?”
陳巧云的話,真的讓江浩暖心了。
“嘿嘿……沒什么事情啊,我一個老爺們,又是窮比,還怕人劫財劫色啊?!?br/> 聽到這話,陳巧云翻了個白眼兒,然后嘆息一聲,“好啦,吃飯了沒有?”
“吃了!”
“那我準(zhǔn)備的大骨湯也不用喝了?”陳巧云指了指床頭柜上的一個碗。
“得喝!必須喝!老婆做的湯最好喝了?!?br/> 說話間,江浩走過去,也不嫌棄湯冷了,端起來“咕咚咕咚”的一通。
擦了擦嘴,江浩露出兩排大白牙,“嘿嘿”的笑著。
逗得陳巧云“噗嗤”一聲笑了,“行了!早點(diǎn)休息,很晚了,我明天還得上班?!?br/> “好!”
江浩習(xí)慣性的朝著地鋪?zhàn)哌^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被子不見了。
“嗯?老婆,我的被子呢?”
陳巧云沒說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老婆,我……”
江浩剛要再追問兩句,結(jié)果話到嘴邊噎著了。
因為陳巧云的身旁,已經(jīng)鋪好了被子。一張床,兩張被!
江浩一下傻愣在了哪里,紅了臉,低下了頭。
“關(guān)燈了!”陳巧云淡淡一句。
“哦!”
江浩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掀開了被子,鉆了進(jìn)去。
兩人誰也沒說話,熄了燈,躺在鋪上靜悄悄的。
江浩雖然面無表情躺在哪兒,但心頭是喜滋滋的……
“老公!”陳巧云突然小聲來了句。
江浩一愣,然后也小聲回了句,“嗯?”
“對不起,我看了你的筆記本……”
“哦!”
然后,江浩傻笑了。
……
第二天一早!
陳巧云老樣子,做了大骨湯,放在了床頭柜上,換上制服就去上班了。
江浩一直睡到了中午,打著呵欠從鋪上爬了起來,看著床頭的湯,拿起來一飲而盡。
接著,走到床鋪前,打開了自己的三個筆記本。
一個人情簿,一個人事簿,一個……他剛買,寫了沒多久的筆記本。
人情簿、人事簿是帶密碼鎖的,陳巧云昨天顯然是看不到這兩個本子的。
那就剩下最后一個了!
江浩打開了那個新買的筆記本,上面寫了一竄人名。
“李元杰給了我家巧云一個月兩萬五的工作……”
“胡彪針對我家巧云,上一次更是誣陷她勾引張友富……”
“李嬌嬌欺負(fù)我家巧云,平時裝成好閨蜜的樣子,最后落井下石……”
“周仁發(fā)、張翠星一家見死不救,還辱罵我家巧云……”
“陳芳一家拿走了我家巧云的東西……”
“陳二毛搶走了我家巧云最喜愛的項鏈……”
……
太多太多,都是陳巧云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與其說,是記錄了巧云委屈的時候,倒不如說是江浩記下了那些人欠下的債務(wù)。
江家人!有債必還!
江浩拿起了筆,又寫下了兩個人的名字。
“吳亮!劉夏玲!幫助張友富,擋我道路!”
合上了本子,江浩點(diǎn)燃了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口。仰著頭,吐出了一口煙,“接下來,我找誰去討債呢?”
本來應(yīng)該是找最大的仇敵張友富,不過現(xiàn)在他還跪在哪里呢。
等他跪完了,咱再一刀刀割,現(xiàn)在找……
就是你了!陳二毛!
兩年前,陳巧云過生日。
江浩是東拼西湊,買了這條項鏈,雖然它是銀制的值不了幾個錢。
但是,那是江浩送給巧云的,她一直戴在脖子上。
那天一群親戚來逼債,陳大貴拿不出錢,他們搬走了所有一切。
臨走的時候,陳二毛還拽走了巧云這根項鏈,哪怕是親戚!現(xiàn)在也得還債!
……
“呵~”
此時此刻的陳二毛,今天很不舒服,他打著呵欠從游戲廳走了出來。昨天又是一夜通宵,玩水果機(jī)輸光了錢,今天這午飯還不知道擱哪兒去找呢?
“媽的!大伯家還欠我家兩萬,老子追債去!就算追不到,噌頓飯也行啊?!?br/> 想到這里,陳二毛起身直接去陳家了。
陳家不知道親戚又來逼債了,這一會兒一家人正在吃飯。
由于陳巧云去上班了,午餐是張翠蘭做的。
午飯就是吃面條,江浩那一碗簡直少得可憐。
陳大貴是滿滿一碗,最可氣的是啥呢?
他兩口子的碗底有倆荷包蛋,雖然藏得好,江浩還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