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br/> “呼嚕嚕!”
“呼嚕?!?br/> 悶熱的夏天夜晚,一陣陣“滾雷”在轟鳴著。
江浩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此時此刻,在地鋪上的他有一種莫名的沖動,就想直接跳起來,然后沖到鋪上去把那人給活活掐死!
當然,這也就是一個想法,不敢付諸于行動。
誰讓那人是他喜歡的女人的親爹呢?
天氣實在太悶熱,江浩不得已起身,跑到廁所里面去沖涼了。
路過自己房間的時候,看著門口,他一陣的無奈!
因為上一次和老婆打kiss,直接被多事的丈母娘給抓了包,這下好了?為了防止江浩這個“大色狼”對女兒陳巧云意圖不軌,張翠蘭搬進了他倆房間,把江浩轟出去跟陳大貴一個屋子睡覺。
這還算是好了!
要不是陳巧云心疼江浩,丈母娘能讓他回客廳睡地板去。
洗了個澡,江浩還是閑熱得慌,衣服也不穿,回去倒在床邊直接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陳大貴直接醒來,這窩囊廢沒心沒肺的睡眠質(zhì)量都很好。習慣性的剛要喊一聲,“老婆,起來做早飯!”
結(jié)果,一看到旁邊,這才反應過來……昨晚上他是和瘸子女婿睡得。到這節(jié)骨眼上,他擱哪兒恬不知恥的感嘆,“這個死瘸子,可真是能睡!豬都沒你厲害?!?br/> 江浩氣得真想把他腦袋塞馬桶里面去!
翻了個身,沒理會,接著睡覺。
陳大貴剛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女婿,但下一刻……
他看到了江浩胳膊上的東西,整個人猛然一顫,眼珠子都瞪圓了。到了嘴邊的話,什么也沒說,起身就灰溜溜的走了。
客廳里面,老婆張翠蘭和陳巧云已經(jīng)起了。
張翠蘭在衛(wèi)生間里面正在洗漱,陳巧云已經(jīng)急匆匆的換好了衣服,然后和家人道別了。
今天是轉(zhuǎn)正的第一天,她興奮的一夜沒合眼。一大早就起來熬好了大骨湯,然后還讓她爸等下給江浩送過去,自己趕時間就先走了。
也不容父母開口,穿上高跟鞋,打開門立即出了門。
那邊的張翠蘭這一會兒不斷數(shù)落,“這臭丫頭瘋了吧?她以為死瘸子是誰?還要你親自去給他送湯?”
一旁的陳大貴低著頭,心緒很復雜。
張翠蘭頓時一楞,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了?又丟錢了?”
瞧瞧,這時候她還懷疑江浩是個賊呢!
陳大貴嘆息了一聲,然后看了看那邊的房間,小聲說了句,“走走走……老婆,咱倆出去說話,順帶去買點粉吃早餐?!?br/> “干嘛?神神秘秘的?”張翠蘭一臉疑惑。
不過,還是套上了外套,兩人一塊兒出了門。
在菜市場上,張翠蘭一邊選菜,那邊的陳大貴一邊糾結(jié)著。
張翠蘭直接掐了他一下,沒好氣的問了句,“怎么了?大清早的跟見了鬼一樣!”
“老婆啊,你對瘸子的過去了解嗎?”陳大貴好奇的直接一句。
張翠蘭當場翻白眼,大清早就提到這個死瘸子,讓她很窩火。沒好氣的吐槽道:“我怎么知道?還不是你哪死鬼老爸領進門的!害了我們一家,害了我女兒一生?!?br/> “唉,說起來上次老爺子去了一次燕京,就把瘸子帶回來了。三年了,我們好像對瘸子的過去一點都不了解!”
“可不是嗎?你那死鬼老爸病重,臨死前還強迫巧云招死瘸子上門,還說將來她一定不會后悔。是!他給你女兒灌了藥,現(xiàn)在對他是神魂顛倒的,她不后悔了,我們后悔了大半輩子。”
說到這里,張翠蘭把一個胡蘿卜扔進了框子,然后看著陳大貴疑惑的道:“哎,我說,這死瘸子有毒吧?誰跟他一個房間,誰就得中招?陳大貴,你這個窩囊廢大清早干嘛提他,你也中毒了?”
“不是……老婆,我今早起來的時候,看到他沒穿衣服。然后……然后……”
陳大貴左右看了看,就像是做賊一樣小聲說,“江浩的胳膊上有紋身!”
這話一說,張翠蘭臉色立馬冰冷了下來,接著破口大罵,“我就知道那臭小子原來是個混混!媽的,你看他打人那狠勁兒,還有那看人殺氣騰騰的眼神,估計這腿也是跟人家打架打斷的。唉,我家巧云真是倒霉啊,攤上這么個人。”
正常的家庭,看著那種滿身紋身,頭發(fā)染得花花綠綠的人,誰不是繞著走啊?
現(xiàn)在可好了!這畜生成了他家的上門女婿。
陳大貴也唉聲嘆氣,“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紋身就算了,他那紋身……唉,我怎么說呢?”
“說??!到底什么紋身?”張翠蘭頓時急了。
“他的紋身左右兩邊是個天使翅膀,正中間是個“冰”字!老婆,你說死瘸子是不是在外面背著女兒有人啊?”
聽到陳大貴這話,張翠蘭一楞,隨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大貴,你大清早擔心的是這事情?。啃λ牢伊硕?!”
“啥這么好笑啊?”陳大貴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