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中院廳內(nèi),自家兄弟觥籌交錯,鄭智杯盞不停,賀喜之聲更是此起彼伏。
“哥哥,灑家與侄兒取個名字,哥哥綽號鎮(zhèn)關(guān)西,侄兒便叫鄭西北,氣勢不凡,必然是豪杰好漢?!濒斶_接著幾萬老酒,興起之間,竟然開始給鄭智的孩子取起了名字。
“不妥不妥,魯達哥哥你這名字不妥,哥哥孩兒名字,必然要找個讀書人來取,看看圣人典籍之類的,取個文雅的名字才好,將來出將入相,也當(dāng)人稱呼一聲相公。”史進不等鄭智說話,便否定了魯達取的名字。
“大郎胡說,哥哥的孩兒,自當(dāng)領(lǐng)兵出征,讀什么鳥書,你看那些東京儒生,酸里酸氣有什么好的,鄭西北不好,那便鄭西夏,以后侄兒一人便把西夏羌人鎮(zhèn)住,當(dāng)是世間大豪杰。”魯達想到鄭西夏這個名字,更是沾沾自喜,覺得這個名字氣勢更足。
“魯達哥哥你這胡攪蠻纏,哥哥不過是綽號鎮(zhèn)關(guān)西,哪里有大名這么取的,好教別人笑話了去,大名自當(dāng)講究,師傅,你說是不是這么個道理?!笔愤M自己說完,卻是怕魯達又來爭,還拉王進來當(dāng)助力。
王進卻是沒有開言,轉(zhuǎn)頭去看鄭智。魯達與史進也往鄭智看來,似乎等候鄭智這個裁判來裁決到底該怎么取名字。林沖也是轉(zhuǎn)頭來看鄭智,也是想知道鄭智對于取名的事情怎么個想法。
鄭智今日雖然老酒喝了不少,卻是心思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對于取名字的事情,鄭智也未多想,是兒是女都不知道,此時也便懶得多想。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鄭智開口道:“便是要出征了。”
眾人當(dāng)然知道要出征了,卻是鄭智說了這句話,此時才把出征的事情與孩子的事情連到一起去想。
“官人不必在意,半年而已,趕得到的。”王進出言寬慰。
“半年回不來!”鄭智看了看王進又道。
眾人一臉疑惑看向鄭智,半年回不來,這話是什么意思?
倒是王進聽懂了含義,又道:“黨項人不過爾爾,一戰(zhàn)鼎定,自然就回來了,多個兩月也正好。”
這話便是真正安慰了,真要與西夏決戰(zhàn),兩個月?誰敢作這個保證。勝敗都是兩說,時間哪里還能有定數(shù)。
“也罷,便把羌人狗頭當(dāng)我孩兒來這個世上的大禮!”鄭智也不知是心思真的暢通了,還是只當(dāng)無奈。
“是極是極,灑家也多殺幾個與侄兒慶賀?!濒斶_第一個便出來認同了鄭智這么一句話。
用人頭給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做賀禮,從古至今倒是不知道有沒有過這種事情。
眾人又再豪飲吃酒。
身旁伺候酒菜的丫鬟幫幾人斟滿酒杯,隨后直往后宅奔去,剛?cè)牒笳闩龅搅私鸫渖?,中院廳內(nèi)的那番話語自然也就說與了金翠蓮聽。
金翠蓮一聽,臉色陰沉,轉(zhuǎn)身又往廂房里去。
酒意正好,宴席也散。
鄭智送走林沖,與另外幾人分別,自己往內(nèi)院而去。
剛一入得院門,金翠蓮便在門口內(nèi)站著等候。
“怎么了?”鄭智看得金翠蓮眼神直勾勾看著自己,問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