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喝三碗不醉者,并非沒有,卻也是鳳毛麟角。但凡出了一個,整個德月樓都來圍觀,十兩銀子自然立刻奉上。
滿場賓客,不管有沒有喝下三碗,大多歡快,吃著美味佳肴,喝著如此烈酒,自然是人生一大樂事。
當(dāng)然也是有人郁郁寡歡,便是那潘家酒樓的潘掌柜,此時也坐在德月樓中,喝著烈酒,吃著炒菜,怎么都覺得心中堵得慌。
鄭智在德月樓宅子中從頭走到尾,但凡有熟人,便要上前輪番敬酒,主要熟人也都是軍中同僚或者下屬,當(dāng)然也不那么豪爽去喝,即便是每人淺嘗即止,也是喝得鄭智兩腳飄飄。
會有看看魯達(dá),依舊一桌一桌,絲毫沒有作假。
鄭智慢慢走到門口,吹吹涼風(fēng)醒醒酒意。李二也是跟在身后伺候著,如今李二身兼二職,不僅是商場的掌柜,還是這德月樓的大掌柜。
“指揮使大人,指揮使大人。。?!编嵵莿偟介T口,一個聲音從后面追了上來。
鄭智回身一看,見這人矮胖渾圓,滿臉笑意,也認(rèn)出了這人就是潘家酒樓的掌柜潘興國,名字倒是顯出不少忠義,只是這一身商人的模樣少了忠義的味道。
“潘掌柜可吃得舒坦?”鄭智問道。
“見過指揮使大人,今日進(jìn)了這德月樓才知曉世間美味佳肴,佩服佩服啊?!迸伺d國一番作禮,又是討好言語。
“掌柜過獎了,此乃小道,實在算不得什么,潘掌柜可是有事?”鄭智見這潘興國有禮有節(jié)的,自然也謙虛回應(yīng)一下。
“倒是有一事相求,說來也是唐突無禮。。。”這盤掌柜欲言又止。
鄭智看這潘掌柜一副如此模樣,熟練非常,也知道是裝腔作勢的樣子,回道:“潘掌柜但說無妨,你我相熟多年,不需如此?!?br/> “好,那小人便直說了,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大人的好酒實在是天上地下獨(dú)一份的佳釀,小人想每月都買上一些解口舌,不知可否?”潘興國又是堆笑,又是作揖。
鄭智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解口舌是假,進(jìn)貨才是真。一旁的李二聽言滿臉不善,心想這酒是自家的寶貝,哪里能賣給別人,豈不是斷了自家的財路。
“呵呵,此乃小事,我這里還有一番大生意不知潘掌柜有沒有興趣?”鄭智似是心中有了什么打算,也許是早就打算好的,現(xiàn)在潘興國出來找自己,正好覺得可行。
“哦?指揮使大人有什么大生意?”潘興國連忙又問。
“我這酒誰也不賣,就賣你一人,但是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做好了,以后便是此酒唯一的銷售商戶,此番是不是大生意?”鄭智胸有成竹道。
“指揮使大人請說,是要小人做什么,刀山火海也去闖了?!迸伺d國本就是個純粹的商人,鄭智說出來的事情,其中道理自然能懂。卻是也要看鄭智要自己做什么事情,但是這刀山火海的??谶€是要先夸出去的。
“也不是難事,就是要你把酒運(yùn)到京兆府、開封府、大名府,甚至運(yùn)到江南去,這生意大不大?”鄭智雖然不算專業(yè)生意人,但是上輩子在商業(yè)社會里生活了三十多年,這些簡單的套路自然了如指掌。
渠道銷路才是主要,一個酒店能賺多少錢,要是能向整個大宋,甚至周邊遼夏供應(yīng)好酒,那便是要富可敵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