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如清登時想這個地縫鉆進去,不由分說拍掉齊晏之的手,“你也不嫌害臊,還不起來!”
齊晏之越發(fā)想逗她,“夫人可是害臊了?”
“你臉皮怎么這么厚!”謝如清惱羞成怒,想站起來不管他了,哪知她身子一動,齊晏之沒了支撐,一下就歪在了地上,她又趕緊扶他起來,“實在對不住,我……”
齊晏之抓著她的胳膊,忽然一扭,頃刻間變轉(zhuǎn)換了方位,將謝如清壓在了地上,方才還摔倒在地的可憐公子瞬間成了調(diào)戲女子的登徒子,笑著繼續(xù)捏她的臉頰,“夫人什么?”
“我……你……你起開齊晏之!”謝如清連驚嚇帶羞澀,簡直不知道怎么辦好了,她雙手抵著近在咫尺的胸膛,胸口砰砰跳的厲害,她想用力將他推開,可不知道是力氣不夠還是打心眼里并不想把他推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未變分毫,就這樣僵持著。
“我怎么感覺……夫人并不想將我推開呢?”齊晏之又靠近些許,鼻尖幾乎貼著她的臉。
“你個不要臉……你討厭!”謝如清拿他沒辦法,這要換做別人,她還能動腳踢開他,可齊晏之身子金貴,踢不得傷不得,她動也不敢亂動,生怕碰壞了他的腿,“你再不起開我不理你了!”
“真想把我推開?”齊晏之又貼近一分,呼吸貼在她的臉上,狹窄的空間里氣溫驟升,兩個人的臉都有些熱,靠在一起的心都跳得厲害。
這樣的距離謝如清根本無法思考,似乎只能遵從本能,本能是什么?本能就是她并沒有真的推開他,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她終究是沒推他。
她不是沒動過心的小姑娘,她當(dāng)然知道這代表什么,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接納了他,這種接納包括朋友間的信任,家人間的溫暖,大概還有些被她忽略的曖昧。
只是,她一直將這些都看作是自己偷來的,她一直以為這些是屬于原本的謝如清的,所以從未奢求過,可現(xiàn)在……
她閉上眼,她不想去分辨了,是她的也好是別人的也罷,現(xiàn)在是她在享受著這一切,她沒辦法叫自己繼續(xù)忽略,既然自己并不抗拒他,何妨順其自然呢?
她遲遲沒睜開眼,眼皮輕輕顫抖著,羞澀默許都包含在內(nèi),齊晏之近近看著,有些著迷,但他沒有依著本能去親吻她,事實上方才他也只是想逗逗她,她看得出來這姑娘心有顧忌,雖然不知道她在顧及什么,但他愿意尊重她。
半晌,他只在她眼角輕輕碰了一下。
遠(yuǎn)處有晚霞紅暈,身邊是溪水潺潺,遠(yuǎn)遠(yuǎn)看著,兩個人如同一幅美好的畫。
“天要黑了夫人。”齊晏之直起身,笑著等她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