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風(fēng)莽布滿黑氣的巨拳就要砸在懷玉頭上,羅響和涂穹均混身僵硬,無法起身相救,正著急間,突然一道金光閃過,羅響的眼睛重新涌起了希望。
“砰——咚——”一聲巨響傳來,懷玉身上的千鈞壓力消失,人已然被一團(tuán)溫和精純的罡氣環(huán)繞。
“懷玉!”熟悉而低沉的聲音自身后寬闊的胸膛傳來。
她猛地轉(zhuǎn)眸,那張清雋俊朗的面龐上,烏黑深邃的眼眸間布滿了關(guān)切和焦急,洞淵!他終是來了。
懷玉不知道為什么,有洞淵在,她總是莫名的安心,心中倏然一松,“噗——”胸中一口淤血噴出,染紅了衣前襟。
洞淵連忙將懷玉摟在懷中,將一顆淺綠色的丹藥塞到她口中。
“洞淵,你來救我們啦!我感動??!”羅響驚喜的喊道,與洞淵一起趕來的陳華,已來到他身前,左手將他下巴大力掐開,順勢扔進(jìn)去一顆丹藥。羅響頓時覺得一股熱流傳遍四肢百骸,靈力隨之快速恢復(fù)。他煉丹多年,自是知道這顆丹藥是十分珍貴的療傷靈藥,比自己身上那些丹藥要強(qiáng)了很多倍。
“唔——陳大力,你給我吃的什么?”
“少廢話,快調(diào)息!”陳華酷酷的說道。羅響不敢多語,趕緊盤膝調(diào)息。
“嗷嗷——”適才被洞淵震開的風(fēng)莽,抖了抖巨頭,再次嘶叫的向懷玉、洞淵沖了過來。
洞淵眸子閃過一道寒光,將懷玉交于陳華,手持逐一劍縱身迎了上去。
服下丹藥后,懷玉胸口的悶痛順暢許多,靈力也恢復(fù)了不少,她疑惑的問陳華道:“阿華,我剛剛吹響木塤,你們便到了,這也太快了吧?”
陳華搖頭道:“逸清山離這里萬里有余,我們怎么可能這么快到!”
“那你們?nèi)绾蔚弥覀冇龅轿kU?”
“此事說來話長,總之師叔說你們澤明山之行恐怕是個陷阱,才帶著我從逸清山趕了回來。具體的容后再跟你細(xì)說吧。我們到了澤明山,不知你們到底在哪里?多虧你吹響‘尋玉’,師叔才能確定你的位置?!?br/>
懷玉心下了然,望著與風(fēng)莽酣斗的洞淵,眼中浮現(xiàn)一絲莫名的情愫。
陳華瞥了眼癱在地上的涂穹,說道:“懷玉,那個魔人什么情況?”
懷玉這才想起涂穹還未治傷,“阿華,你剛才的療傷丹藥,還有嗎?給他一顆!”
陳華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還是從懷中掏出個瓷瓶,倒出僅剩的一顆丹藥,“懷玉,這是逸清派的碧玉丹,我跟師叔就帶了三顆。你一顆,羅響一顆,你確定剩下這顆給他嗎?”
懷玉點(diǎn)點(diǎn)頭,“他是為了救我受了重傷,這丹藥之情,算在我身上,此情必會還你?!?br/>
陳華連忙擺了擺手,“嗨!咱們姐妹一場,說什么還不還的!”她走到涂穹身側(cè),將僅剩的那枚丹藥塞到了涂穹口中。
不多時,涂穹和羅響身上的傷也恢復(fù)了許多,二人站起身來。
羅響望著陷入苦戰(zhàn)的洞淵,焦急道:“看樣子,洞淵也是勉強(qiáng)跟這魔物戰(zhàn)個平手。這個風(fēng)莽也太厲害了!”
涂穹輕哼道:“哼,洞淵已經(jīng)落了下乘!”
懷玉眉頭緊鎖,“這風(fēng)莽因風(fēng)而生,見風(fēng)力漲,不知這洞中何處來的這股陰風(fēng)陣陣,吹的這魔物愈加厲害!”
羅響滿臉憂愁,“那怎么辦??!洞淵若是不敵,咱們死定了!”
陳華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guī)熓逡敚俊?br/>
“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打的無還手之力.......”
二人許久未見面,一見面又開始懟了起來。
懷玉輕嘆口氣,沒有理會二人,眸子緊盯著被風(fēng)莽猛烈攻擊的洞淵,心中快速思索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