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色成性的混蛋,平日里老祖待人寬厚,從無半點仗勢欺人,他竟然這般作為。
實在令人氣憤。
而且,最關鍵的問題是。
王邙余老祖一死,如意宗最強者便只剩氣動境八重的大長老和王步仁了!
哭鬧了一陣,王步仁雙手高舉道:“諸位,今日父親.....老祖不幸歸西,此乃我們?nèi)缫庾诘囊淮蟊瘧K,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關于如意宗大小事宜的定奪權,我想是時候需要商討一下了”
剛想說父親的王步仁有些尷尬的不知怎么改口,只能說老祖了。
此時,全宗上下,一眾弟子,包括長老執(zhí)事,都沉浸在老祖死去的悲傷之中。
對于王步仁所說,并沒有仔細的斟酌。
但方源可沒有怎么悲傷。
他還想笑呢!
這王步仁行為之中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而且,最讓人不可思議的事,這種生死大事關頭。
他不想著如何風風光光的厚葬父親,卻一門心要拿到定奪大事的權利。
想來,必然是王邙余在生前并沒有把所有東西都交給他這個宗主。
“我等且聽宗主吩咐!”
先前催促方源的白衣青年,掐準時機站出來大聲喊道。
這時候,只要有人登高一呼,其余人只要不是二心,必然得跟著喊。
還有一人與方源一般,皺眉站在原地。
這個情況,似乎有不可察覺的東西的里面。
卻又說不出什么。
理論上來說,子承父業(yè),他這個大長老沒必要站出來插一腳惹人厭。
但如意宗立宗以來,多多少少大事,他幾乎事事親為。
對于宗門的感情,他幾乎不亞于王邙余。
畢竟是自己一拳一腳打下來的江山,若是讓給一個賢明之主,他倒是心里還過意的去。
但目前已經(jīng)不是老祖嫡親之人的王步仁,加上如此不孝的行為,讓他心生疑慮。
不過,從目前的形勢看,也沒有比王步仁更好的選擇了。
至少,據(jù)他了解,王步仁沒做過什么對不起如意宗的事。
而且,外面如狼似虎的七大宗門,巴不得看到如意宗能生點什么事端。
如此一來,他們也能從其中撈點什么好處。
不僅這些二級宗門,就連更弱小的一級宗門也對他們虎視眈眈。
弱肉強食的世界,可不會給你喘息的機會。
逮著機會便給上狠狠一擊。
“等等......”
正打算繼續(xù)下一步的王步仁,當即臉色一變。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的計劃幾乎是超前完成了。
余下他要做的,只要把不服之人給清除,連天府的八大宗之一的二級如意宗便是他囊中之物了。
原本的計劃,還需要等到王邙余那老不死自然而然的死翹翹。
現(xiàn)在倒好,竟然有人提前幫他解決。
看到是將老祖氣死的方源,王步仁不由得臉色緩和一些。
這可是他的福星!
“老祖雖不是宗主的親生父親,但至少也有幾十年的養(yǎng)育之恩,宗門就打算對老祖的葬禮如此草草了事么?”
方源雖然不想管這些臭屁之事。
但作為罪魁禍首的他,良心上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更何況,以后要在王步仁的帶領下做事,他難以接受。
話語一出,人群這才反應過來。
對??!
老祖去世,當下的任務,不是應該好好處理葬禮之事么?
【叮,來自氣動境八重武者怒氣值+20】
感受到腦海之中的增加的怒氣值,方源對王步仁的懷疑更加篤定。
現(xiàn)在,就看怎么把這狐貍尾巴給揪出來。
“你這個罪魁禍首還有臉說?現(xiàn)在要處理的第一個就是你!”
王步仁倒是潑臟水的好手。
他肯定不能成為眾人的目標,否則言多必失。
“這是弟子好奇心沒錯,但并不是弟子直接擊殺了老祖,此乃有目共睹的事,諸位可曾想過,老祖口中的靜涵夫人藏的好深,又是何意?”
方源現(xiàn)在不敢大放厥詞說那些不好聽的話。
畢竟,煉體三重的垃圾境界,加上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完全沒有資本可硬著腰桿說話。
因此,只能在事情本身去下功夫!
沒錯,最最本源的源頭,便是靜涵夫人,也就是王步仁的母親。
其實這話,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祖頭上一片草原。
只是,誰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那不是找死么!
“一個小小外門弟子,哪里輪得到你來談論本宗主的家事!”
“來人,給我拿下!地牢伺候”
這件事王步仁最不愿意提及,因為只要深究,必定會把后面一系列的人和事給揪出來。
那他就原形畢露了。
方源臉色大變,心中駭然。
麻蛋,就現(xiàn)在這鬼樣子的身體,要是被抓去什么地牢,那還有命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