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紀深很多年沒有親自出面審訊了。
而且只帶了程洵去,似是對辛欣產(chǎn)生了隔閡。
她預(yù)感不太好,打電話約宋小姐出來,那個女人很精,借口不舒服沒赴約。
“我們商量過的,你布局,我配合,你善后?!?br/>
“程洵私自截人,我沒來得及善后!”辛欣慌得六神無主,“我怕梁先生起疑心了,我是為您辦事,您得幫我。”
“辛小姐啊?!蹦莻€女人腔調(diào)茶里茶氣,“你可要掂量清楚,過河拆橋是拆你自己的橋,你如果拉我下水,他是信我還是信你呢?”
辛欣瞳孔猛地一縮,“你反咬我?”
“是提醒你不要自亂陣腳,那兩人根本沒見過你,你擔憂什么?!?br/>
她將一條半透視的睡裙掛在陽臺最顯眼的位置,想象著夜色降臨,曖昧叢生,梁紀深會如何的怦然心動。
這回她受了驚嚇,男人很遷就她,忙里抽閑也會來看她,彌補另一個女人造下的孽。
辛欣咬著牙自知上當了,梁紀深真要刨根究底,她洗不白,而宋小姐坐收漁利,撇得干干凈凈,一點渾水沒蹚。
玩了一輩子的鷹,陰溝里翻船,碰上狠茬子了。
......
何?;氐绞袇^(qū)的老房子,這套復(fù)式是她爸何晉平的遺產(chǎn),她媽六年前賣掉改嫁初戀,今年梁紀深重新買下了。繼父得知何桑傍了一位貴人,慫恿她媽來騙錢,起初她也給,可填不滿無底洞,漸漸地斷了聯(lián)系。
黎珍知道她回西城,下午過來找她,捂著臉痛哭流涕,“我老公提離婚,我和前男友泡溫泉被他抓包了。”
黎珍的前任是喪偶男教授,金絲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她說那種故事感的熟男非常有吸引力。
何桑覺得,論性魅力,沒有男人勝過梁紀深,他只站在那,輕而易舉勾起女人的欲望。
不管是情場老手的女人,亦或青澀的女孩,都難逃一劫。
黎珍哭訴完,問何桑,“梁紀深給你多少補償?”
“這套房是他買的,別的我沒要?!?br/>
“舍棄物質(zhì)換來男人的愧疚?!崩枵湟徽Z道破,“等他懷念起你,后悔錯過這么純粹又省事的女人。這招以退為進,比那些獅子大開口的女人高明?!?br/>
理是這理。
這年頭分手和離婚,躲不掉傷筋動骨,“傷財動產(chǎn)”。
人各有志,有貪錢的,圖感情的,圖搭伙過日子的。
除了上回頭腦一熱沒吃藥,何桑愛他也算規(guī)矩坦蕩。
她不愿毀了這段。
那幾日何桑渾渾噩噩地緩不過神,無論做什么,眼前都會浮現(xiàn)梁紀深的模樣。
笑或不笑,嚴肅或纏綿。
像中了他的毒。
她走得太急,誤拿了他的剃須刀,無數(shù)個早晨,他清洌的須后水味道,粘稠潮濕的激吻,梁紀深對她身體很上癮,喜歡將她抱在水池臺,一邊忘情吻她,一邊撫摸臀后的胎記。
她也沉溺于他挑逗自己的那一刻,循序漸進,卻又一浪高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