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內(nèi)室,就突然聽到什么東西摔碎了,心猛地一跳沒多想就直接撩開簾子進去,溫氏坐在桌子邊,一聲不語神色平靜,相反的一身藏青錦袍的渣爹臉色難看的站著,地上是碎成塊的瓷片,地上,桌上還有水漬。
沒料到有人闖進來,秦澤跟溫氏也是一愣,秦澤臉色越發(fā)難看,胸口起伏越發(fā)明顯的憤怒。
“你怎么一聲不響闖進來的,沒人教你不可隨意進女眷的內(nèi)室嗎,虧你還是讀書人,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在外頭還不知怎么丟臉。”秦澤的語氣明顯帶著遷怒。
“老爺何苦這樣說玉郎,不過是看妾身不順眼而已,玉郎自小是妾身帶著的,禮數(shù)周不周全你心里明白,縱使再不喜歡妾身,玉郎是你的嫡子,他要是丟臉,丟的也是你的臉,丟你秦家的臉。”溫氏早就對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沒有期盼了,可是看到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玉郎,再溫婉的性子也壓不住心里的火,騰地站起來。
秦裕朗不在乎這個渣爹,所以對他的責罵也沒在意,走到溫氏的身邊,確定渣爹沒對她動手,看向秦澤的眼神冷漠不帶一絲感情“父親,兒子倒不知道在妻子房中摔杯擲盞的又是哪家的禮數(shù),還請父親大人請教。”
“你、、逆子,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哼”被頂回來的秦澤冷哼一聲,語氣也陰陽怪氣的,果然這嫡子嫡妻都是讓他討厭得很。
“溫氏,我告訴你,你好好考慮我說的,不論如果,我都是這逆子的父親,他的事我還做得了主。”沒忘記此行來沁園的目的,秦澤直接撂下話,心里自認溫氏遲早要聽從他的,出嫁從夫,不由得她不聽。
“秦澤,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我會同意,若是執(zhí)意而為,我不介意一封信直接送到京城,一個寵妾滅妻,我倒要看看你保不保得住你的柳姨娘,看你如何跟我父親交代。”
秦朗明顯感覺到溫氏被渣爹所指的某件事觸怒了,玉白的臉氣狠了,眼神也變得冰冷。
“你,好、好、好,溫氏,你真是好得很,用溫家來壓我,你真以為我怕了不成”秦澤撂話摔簾子走了。
一直站在邊上沒有插嘴的秦裕朗看渣爹走了,扶著溫氏坐下,“娘,怎么回事,他怎么跑到你這里來耍威風了”
在溫氏面前秦朗從不叫父親,都是用他代替,溫氏也以為兒子是被秦澤傷透了心,也就隨著他。
溫氏一想到秦澤說的就覺得的額頭疼得厲害,一直知道他不待見她們母子,但是沒想到對自己的嫡子,秦澤居然可以這般無情。
“沒什么事,不過就是說幾句難聽的,他也就這點能耐,不管怎樣他還顧忌你外祖父,不敢對我怎樣。”
如果秦朗真是十二三歲的少年可能也就是相信溫氏說的,顯然渣爹是提了什么要求被溫氏拒絕了,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關(guān)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