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淵眼角微挑:“字面意思!”
“那個(gè)……”壁荷見這二人瞬間的劍拔弩張,額角忍不住跳了跳:“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應(yīng)該先看看冬至怎么樣了嗎?”
“能量消耗過度,緩一會(huì)兒就好了。”昆侖閻羅聲音低低響起,讓壁荷忍不住想狠狠踹他一腳。
該接話的時(shí)候不接,搗亂的實(shí)力一頂一的好!
“那,那個(gè)……”昆侖閻羅咧了咧嘴,尷尬笑了笑,似是也察覺出自己剛剛話接的過于不妥,便想著怎樣補(bǔ)救一番。
卻見賈申撲通一聲跪地,向文淵重重施一禮道:“望大師解惑!”
呃……兩個(gè)救場(chǎng)小能手瞬間有些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摸摸鼻子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乖乖吃瓜。
文淵面色依舊沒什么變化,只是打量冬至的目光里多了絲趣味。
“身處紅塵,卻超脫紅塵。他為何而生?又為何而死?”文淵的聲音不大,在幾人耳畔回蕩。
壁荷眼珠子打了兩個(gè)轉(zhuǎn),與昆侖閻羅對(duì)視一眼,他們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賈申眼神依舊迷茫,呆呆注視文淵,顯然沒能明白對(duì)方想要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
“罷了,他自己選擇的路,也是他本該走的路,你阻不了!你只要知曉,他屬于你,也不止屬于你便好!”文淵頗有耐心的又解釋了一句。
賈申依舊一臉茫然。為何而生?為何而死?修者不是遵循天道,由來而來,由去而去嗎?難道降生也可以自己選擇?
他理解不了,也弄不明白這些跟冬至有什么關(guān)系。
冬至只是個(gè)普通人,他沒有修為,不曾跨入修者世界。原本就在紅塵,又如何超脫紅塵?
看著賈申一臉便秘的模樣,壁荷忍不住撓了撓頭,那種智商與悟性的雙重碾壓看的她有些無奈。
“申啊,別想了。”壁荷遞給賈申一個(gè)同情的眼神:“冬至有他自己的造化!他在為他的目標(biāo)努力,也在為你努力,你要董事,過好你的生活是對(duì)他最好的回報(bào)!”
壁荷的語重心長(zhǎng)倒是將賈申的思緒拉回了些:“小祖宗,你的意思是,冬至承受這么多,是因?yàn)樗斜仨氁惺苓@些的理由?”
“嗯,可以這么理解!”
“他要做什么?我可以幫他,我可以幫他啊!”
“你……”壁荷無語:“申啊,別想太多!你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活好你自己,這恐怕是對(duì)他最大的幫助!”
賈申低垂下頭,默默注視懷里的人兒。良久,一道暗啞里泛著無盡哀傷與無奈的聲音低低響起:“我是什么都做不了嗎?還是什么都為你做不了啊……”
淚珠大顆大顆滾落,灼燙著冰冷的空氣,緩緩滴落冬至臉頰、唇角,慢慢滑入他干涸的喉嚨。
壁荷上前兩步,輕拍了拍賈申肩膀,以兄弟的方式給了他些許安慰。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火辣辣的日光普灑整片大地,灼烤著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汗水或許早已浸透了衣襟,黏糊糊濕噠噠貼在脊背上,臉上依舊要洋溢起謙和溫煦的笑。
壁荷一早聯(lián)系了唐駿,將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字符的紙遞到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