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申自然關注到了壁荷動作,也連忙伸長腦袋,觀望這突然發(fā)生了什么。
那白氣似是感知了壁荷情緒波動,輕輕繚繞著,親昵的在壁荷掌心磨蹭,似是在安撫,也像是撒嬌。
壁荷挑了挑眉,一股莫名熟悉的感受悄然鉆入識海。剛剛那股尚未凝結的郁氣也順勢消散。不自覺手指裹挾了絲寵溺,在上輕點了點,抬頭繼續(xù)與賈申對話。
“怎,怎么了,剛才?”看著壁荷臉色變來變去,賈申一臉迷茫的問。
“沒什么!”壁荷微微一笑,轉而正色道:“賈博士,看您也是修行中人,有些事,常理解不通,科技辯不明,現(xiàn)下講給你知曉,你應是不會詫異的?對嗎?”
“對對,對,你說!”賈申扭了扭屁股,三十多年的人生經(jīng)歷,從沒有此刻面對著一少年時如此緊張。
心下隱隱有種感覺,接下來聽到的事,將顛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注視著賈申的緊張神情,壁荷笑容又掛回臉上。云淡風輕朝對方眨眨眼,手指輕彈,一道靈力激射而出。
賈申瞬間頭皮發(fā)麻,一滴汗珠子從腦門蜿蜒兒下。
“別緊張,俗話說,人心不古!有些事,提前要博士您知曉的好!”壁荷笑容未減,卻聽的賈申后背濡濕一片。
那輕輕一指之力,辦公室外走廊盡頭,堅如機甲的防爆玻璃一塊塊如插豆腐,小空洞整齊劃一,也刺的賈申心里發(fā)毛。
好家伙,話還沒廖半句,先威脅恐嚇上了。打不過打不過!
賈申抬袖子蹭了兩把額頭上的汗,咧嘴哈哈道:“道友過慮了,過慮了,都是為國家辦事,您放心,放心!”
不愧是軍區(qū)大佬兒家的仔,果然不一樣。賈申心里嘀咕。
見壁荷沒開口的意思,賈申眨巴幾下眼睛,心想,恐嚇完了都,也該說正事兒了啊祖宗!還要玩兒什么?
繼續(xù)注視了賈申片刻,壁荷才緩緩開口:
“大軍區(qū)和中心醫(yī)院的情況相信你已經(jīng)了解,那么,我來找這塊石頭的用意,你也應已知曉?!闭f話的表情無比認真。
“有些東西或許本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xiàn),但顯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而且造成了嚴重后果!”
說這話,壁荷抬起左手,掌心靈力包裹的黑氣奮力掙扎,不停晃動。
壁荷繼續(xù)道:“能看到這里的是什么嗎?”
賈申忙湊過視線,只見一個玄力團光華流轉的在少年掌心翻滾跳躍,速度時快時慢,毫無規(guī)律可循。若是其他,卻是再看不出別的了!
不,不對,不該只是如此!賈申心底猜測,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遂摘下眼鏡,用力揉了揉因疲勞過度而酸脹晦澀的眼睛。揉完重新帶上,盯住光團更仔細的查看。
玄力團依舊是那個玄力團,眼睛盯得犯了紅,依舊沒看出什么蹊蹺。
賈申有些泄氣,對壁荷搖了搖頭,語氣里多少摻雜了絲不甘,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只看得見一個玄力團在不規(guī)則轉動,其它,并看不出什么?!?br/> ‘玄力’?原來這個世界對靈力的稱謂乃是玄力嗎?壁荷心里默默記下。
“這玄力團里的,是我剛從這塊石頭上剝離下的一團黑氣!”
“黑氣?”賈申皺了皺眉,再次湊近,用力盯著那靈力團察看半天,仍舊是一無所獲。磨了磨牙,只得開口再問:“那是什么?為何我看不到?”
“我也不知,他不屬魔氣,也非陰氣或煞氣,是我以前從未聽聞過的!”
無量山修行幾百年,從未見過這東西的存在!它那惡毒且恐怖的傳播方式,若是出現(xiàn)過,壁荷不可能不知!心里想著,還有那股白氣,也一樣不曾聽聞!
“但帶我找到這里的,正是這石頭上的這股黑氣!確切的說,是這黑氣散發(fā)出的一股讓人及其不適的氣息!”
“氣息?那黑氣散發(fā)的氣息?我為什么一點都感覺不到?”賈申眉頭皺成了麻花,從小被師傅夸說有資質,怎么到這少年面前,自己就這么一點用都沒有了呢!
面對賈申的疑問,壁荷只靜靜看了他兩眼,沒做回應。轉而繼續(xù)自己的表達。
“中心醫(yī)院我去過一趟,那里病人身上均是沾染了這黑氣,且發(fā)展蔓延速度極快!”皺了皺眉,想起謝愛華忙碌的背影,壁荷有些心疼。
“而且!”越來越嚴肅的情緒,讓壁荷聲音也變得低沉:“醫(yī)院里大夫穿的隔離裝備,并不能阻擋那黑氣的侵蝕!它們視那防護如無物,長驅直入,毫無滯澀!”
聽到這里,賈申臉色從凝重逐漸開始蒼白。不敢想象,若是如此,那黑氣不能得到及時控制,這滿城的百姓會怎樣?這個國家會怎樣?甚至于,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