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斷裂的嘎吱聲,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夜晚顯得尤為突兀,樹下的兩人幾乎是聲音響起的同時就動了。
等他們到達墻角時,這里卻空無一人,只有一根斷成了兩截的樹枝,庭院里不見任何動靜。
“沒人?”兩人同時皺眉,那樹枝為什么會斷。
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黑衣人低聲說道:“爺,會是夫人嗎?”
白琰抬頭往那間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不是她?!鄙驗懯|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快過他們。
“你先回去吧,以后沒事不要來這邊。”白琰開口。
黑衣人面露驚訝,低聲道:“爺?您不走嗎?”
白琰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那扇門,目光復(fù)雜,道:“我還沒想好該怎么跟她說?!闭f他要走了嗎?白琰一想起那天晚上那雙期盼的眼睛,他這個話就說不出口。
“爺。”黑衣人這下是真的急了,他們爺不會是想在這個鄉(xiāng)下地方安家了吧。
白琰抬手打斷了黑衣人的話,語氣冷了下來,道:“怎么?現(xiàn)在我說話也不管用了嗎?”
“屬下不敢?!焙谝氯斯蛳铝?。
白琰嘆息一聲,低聲道:“你帶著大家暫時在南臨城等著吧,這事讓我自己處理?!?br/> “爺,可是京城那邊?!焙谝氯诉€想再說,白琰一聲呵斥:“夠了,還要我再說第二次?”語氣是沈瀾蕓從未聽過的冰冷。
黑衣人跪在地上,咬咬牙只能行禮,道:“那爺萬事小心,屬下告退?!?br/> “嗯?!卑诅Z氣淡淡,直到身后的黑衣人離開了,白琰才慢慢踱步來到沈瀾蕓的窗前,抬起手想敲,最終卻什么也沒做,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