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是和我杠上了是吧?安陵木槿作深思狀,手指無意識的輕輕敲擊柜臺,真心覺得這什么蕭家公子蕭清逸怎么看都像奸商,這種人可是無利不起早的,為什么要折本讓她算一本什么破賬?
想不通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陰謀,不過撇開這些陰謀算計,安陵木槿覺得這樣也可以,黃金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左右她也沒損失什么,難不成買賣做不成,翡翠典當還能強搶不成?
這么想著,安陵木槿收起柜臺上的黃金,一臉寵辱不驚,道:“蕭公子說怎么樣便怎么樣吧!不過……”安陵木槿頓了頓,吊著蕭清逸的胃口,她還要看看能不能套出這個蕭清逸到底想干什么。
誰知蕭清逸并不上勾,嘴角始終掛著溫和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放下茶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客客氣氣地說:“既然姑娘收了黃金,那就請吧!”
真是只狐貍!安陵木槿暗嘆一聲,防備的滴水不漏,沒有無謂的好奇心,只言片語都不曾暴露出來,令人捉摸不透,這樣的人如果作為對手,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恰好此時掌柜的從前門進來,陪著笑恭敬的說:“請姑娘跟我來一趟,咱們從后門繞到里面?!崩咸欤∷趺锤覍@位姑娘不尊重,公子還從來不曾這樣重視過一個人,只為了算一本賬,就出手十兩黃金。
“好?!卑擦昴鹃却饝?,走之前還意味深長地打量了蕭清逸一眼,再次提醒:“還請蕭公子不要忘記自己的諾言?!?br/>
蕭清逸始終帶著微笑的面具,面對安陵木槿的質疑,他一臉溫和無害的模樣,道:“這是自然,蕭家做的是良心生意?!?br/>
直到安陵木槿跟著掌柜的離開,蕭清逸臉上的笑容有了半分僵硬,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這個女子不簡單,不被他的容貌和笑容所迷,始終保持著一分警醒。
其實從她站在柜臺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女子,雖然她戴著面紗,可那雙眼睛里的光彩居然讓他有片刻的失神。
接著他看到她將玉扣放在柜臺上,眼神里滿是不舍得,明明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了卻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鎮(zhèn)定的可怕,可見非平常女子。
蕭清逸想到他今日所見,僵硬的笑漸漸緩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眸子里劃過一絲興味。
商人最重要的能力不是唯利是圖,而是有一雙慧眼,能發(fā)掘潛在的商機,而今天,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得了的大商機呢!
安陵木槿這邊,跟著掌柜的繞了半個翡翠典當,終于從后面的小門進了后臺,話說這翡翠典當?shù)谋H胧┳龅恼婧?,一個小后門八個人守著,而且個個是練家子。
不過仔細一想,其實也是有道理的,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翡翠典當里面的好東西還是不少的,若是不幸丟失了一件兩件的,那損失可是夠大的。
安陵木槿不知道的是,她前面才想著翡翠典當?shù)谋H胧┳龅暮茫竽_就有一抹殘影飛快的略過翡翠典當?shù)母邏?,停在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里。
“主子,事情辦成了嗎?”角落里忽然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了一個人,一身黑衣隱藏在陰影里,看不太真切。
“走,蕭清逸此人深藏不露,這件事情再議?!绷硪蝗顺雎?,聲音中帶著些許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