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鳴飛也是心里一驚,他明明記得昨晚上就把金鏈子塞進脖子里,特意捂得嚴嚴實實的,周大同是咋發(fā)現(xiàn)的?
不管心里是如何的驚懼,大浪滔天,嗡鳴飛臉上竭力不露出不該有的情緒來,嘴上也不忘裝作不知道的問道:“金鏈子,啥金鏈子,你是說我有金鏈子嗎?”
周大同翹起嘴角,深深的看著嗡鳴飛——
他的鏈子是藏得嚴實,但那是他不動的時候,一旦他的動作幅度大了,那金鏈子就隨著他的動作晃了出來,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那東西金燦燦的,眼神好的話還是能看清的。
周大同就是眼神好的。
“就在你的脖子里,既然他找不到,國慶,你去幫他找找?!?br/> 嗡鳴飛這會兒是真的又驚又怒了,還真被這老東西看著了。
咬了咬了呀,他擋住胡國慶,眼珠子滴溜溜轉的飛快,臉上迅速換上一副驚訝的神情,伸手掏出脖子里的金鏈子,“老哥,你說的是這條嗎?”
周大同擺擺手,示意胡國慶可以坐了,這才點點頭,“嗯,就是這條,在你拿錢過來之前,先抵押在這里?!?br/> 嗡鳴飛咧嘴笑笑,滿不在乎的樣子問道:“老哥,你確定要用這鏈子抵押?”
周大同盯著他的臉,不動聲色的問道:“不行嗎?”
嗡鳴飛笑嘻嘻的,似乎不是很在意這鏈子,“可以,當然可以了,這有啥不可以的,你要是說不要錢,要這鏈子也行。”
周大同瞇起眼,“這鏈子不是純金的?”
“咋可能不是,我是帶假貨的人嘛?”嗡鳴飛挺起胸膛,瞪大眼睛質問道。
咋看咋覺得這鏈子是假的,嗡鳴飛想把他當冤大頭。
周大同有些疑惑了,難道是假的?
他上一次見到金子,還是小的時候,他娘有一對金耳環(huán),不過在他上學的時候就賣掉了。
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印象有些淺了,他一時也有些迷糊,不太確定這鏈子是不是純金的了。
嗡鳴飛也不可能讓他割一下。
正發(fā)愁呢,忽然想起國慶家里條件好,說不定就見過金子呢。
“國慶,你會看嗎?”
胡國慶搖搖頭,“切一下吧。”
嗡鳴飛趕緊搖頭,“那可不行!你們可以抵押,但是不能損壞分毫,不然你們就等著賠償吧?!?br/> 周大同還是不放心,嗡鳴飛的狡詐奸猾有目共睹,會不會是炸他們的呢?
這邊嗡鳴飛也不好過,但要是不想把金鏈子留下,他就得提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要不要這金鏈子?”金字咬的很重。
胡國慶覺得不靠譜,與其要看不出是不是純金的金鏈子,還不如讓嗡鳴飛寫個欠條,如果真的不給,還能找公安局呢。
他把話一說,周大同也覺得有道理,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個辦法更好,只是剛才一雙眼睛被金鏈子黏著,根本移不開。
寫了欠條,嗡鳴飛反而松下一口氣,這金鏈子至少值兩千,他還真不放心抵押給周家人。
“行,我回去籌錢去,你們等著啊?!蔽锁Q飛抖抖衣服,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