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楠又問了張叔是干啥,畢竟這家的條件這么好,全家都不工作就只能吃土,可養(yǎng)不出王桂花大嬸這樣‘高貴’的人來。
得到的消息依然是在外頭做生意,至于啥生意,啥都有,那個好干干哪個。
周向楠嘖嘖兩聲,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嬸子,前些年形勢可嚴的很,做生意都是投機倒把,張叔運氣可真好,居然沒被發(fā)現(xiàn)?!?br/> 誰知跟她說話的大嬸搖搖頭道:“你這孩子亂說啥呢,前些年你張叔可沒敢做生意,那是要掉腦袋的。”
鄰里間或許有些矛盾,但到了大事情上,大家還是很團結(jié)的。
或許是周向楠的話讓這位大嬸不高興了,她在問啥,大嬸要么緊閉著嘴,要么故意跟其他大嬸說話,就是不搭理她,周向楠干笑的摸摸鼻子,默默轉(zhuǎn)過身。
這時候王桂花大嬸走了過來,手里一根紅繩系著的鑰匙甩的老高,“你們先坐著,我去開門?!?br/> 身后跟著那個年輕男子,張云看向這人的目光深情溫柔,所以,這個男子應該就是張云的丈夫,王桂花嬸子的兒子張兵,這是剛才大嬸告訴她的。
張兵從褲子兜里掏出一盒煙,先給年長和年輕警察一人一根,這才把煙盒往丁叔跟前杵了杵,眼睛卻沒離了兩位警察。
丁叔也不介意,拿了煙道了聲謝。
“兩位很少見啊,不是我們縣里的吧?”張兵吸著煙,瞇著眼問道。
周向楠挑了挑眉,就聽年輕的警察點點頭,“你好眼力,我們是市里過來的,不過原先也在縣里干過?!?br/> 張兵語氣小心翼翼的,又繼續(xù)問道:“兩位過來是有啥事兒嗎?我們家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可沒做過啥犯法的事兒?!?br/> 周向楠撓撓頭,卻總覺得這人是裝的,實在是他輔一出來,渾身兇狠的氣勢讓她印象深刻,覺得那樣一個人應該不會隨意對人露出低三下四的樣子來。
年長的警察抽著煙打量著院子,年輕的警察笑嘻嘻的回答著張兵的問題,“你別多想,我們就是許久沒回來了,看著這里的人親切的很……剛好王大嬸和丁叔有些事情沒搞清楚,畢竟是三十塊錢,快頂上一個月的工資了,我們又是警察,最擅長破案了,干脆跟著過來看看,你放心,這事兒要真是丁叔的錯,丁叔肯定不能讓你們吃虧的,你在一邊看著好了?!?br/> 話說到這份上,張兵本來想請兩人去外面館子里吃飯的,也只得作罷。
張兵想了想又說道:“您說笑了,三十塊錢,我們家還不看在眼里,就當給丁叔買煙了,我媽也真是的,興師動眾,耽誤不是大家的時間嗎,回頭我得勸勸她,您兩位可別介意?!?br/> 年輕警察道:“不介意,大嬸就是個直脾氣,再說三十塊錢你們看著不多,可也不能這么不清不楚的,無論是對丁叔,還是你們家都不好。”
張兵笑的尷尬,原本想趁機讓他媽收手呢,這下也不成了。
那邊王桂花大嬸已經(jīng)開了門,為了讓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招呼幾個力氣足的大嬸們一起把柜子搬出來放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