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fēng)....秋日...秋天那個...蕭瑟。
杜威走在路上,憋了一路沒憋出什么像樣的詩句,有些失望的低嘆一聲。
“這就是地圖上的那條小河嗎?”
一條清澈的溪流穿過雜草紛亂的曠野,溪水在陽光下折射著亮麗的色彩。
杜威翻身下馬,蹲在河邊端詳片刻,這條河應(yīng)該是發(fā)源于北地的高山,水流清澈到可以看到河底的泥沙,手伸進去寒冷刺骨,杜威的手在水中劃了兩下,站起來讓馬匹俯下頭喝水。
“目前我們領(lǐng)地所有的水源都來自這條河流,但是李察大人說了,只準(zhǔn)飲用,不許我們過多取水,他還需要這些水來灌溉。”
杜威甩甩手,“可是我們也需要灌溉啊,就這么一條河,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下雨上。”
這年頭可沒有天氣預(yù)報。
小河是有三米多寬,但是只有一米多深淺,如果是用來灌溉的話,挖開一條小渠通向領(lǐng)地,再有四十多個人輪流不停的取水,大概一天就可以抽斷流。
“我們得商量商量這個小河的使用權(quán)?!?br/> 騎著馬趟過小河,杜威他們很快就見到了那位李察大人的手下,一個手持木質(zhì)狼牙棒,尖銳的虎牙外翻,身形異常高大的蠻子。
這個蠻子和曠野上游蕩的蠻子有著明顯的不同,因為曠野上的蠻子很少穿褲子。
而這個蠻子卻穿戴整齊,而且胸前的衣服上還印著一顆碩大的虎頭。
李察閣下有一個稱號叫做搏虎者,死在他手下的老虎沒有十條也得有八條。
出于對這種生猛畜生的憐憫,李察閣下的家徽就定做成了虎頭。
吟游詩人們都是這么講的。
蠻子正在曠野上自由的追逐,嗯...追逐著一只倉皇逃竄的野狼,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幾個騎著高頭大馬一身板甲亮麗惹眼的騎士。
“止步!人類!”
野狼趁機夾著尾巴沒入半人高的灌木中消失不見。
“我的午餐!”蠻人懊惱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狼牙棒,破風(fēng)聲令拉泰甘德下意識的戒備。
杜威俯下身子,騎在馬上的他俯下身子和蠻子差不多高,“我是隔壁的開拓男爵杜威,來拜訪我親愛的鄰居李察男爵!”
李察在家嗎?
蠻子昂著頭,“你是隔壁的鄰居?非常歡迎!頭兒就在高山堡中!”
“高山堡?”騎士發(fā)出疑問,這附近一片平坦,連個像樣的山丘都沒有。
“就在那!”
蠻子遙遙一指,在略微高出地面的一個山坡上,一個石頭壘成的大墳包立在那里,和杜威一開始的城堡一樣,門口用一塊大石頭刻著李察男爵城堡的名字。
“高山堡。”
“我感覺我們在拜訪一位亡靈...”拉泰甘德低聲道。
就特么的和上墳一樣!
蠻子的耳朵可靈敏,他揮舞了一下狼牙棒:“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在誹謗我們頭兒!”
拉泰甘德翻了個白眼,杜威笑道:“不,他只是在為能見識到如此雄壯的城堡而感慨。
他說真是見亡靈了,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宏偉的建筑?!?br/> 蠻子哈哈大笑,對于杜威的吹捧很是受用,“這可是我們親手為頭兒搭建的城堡!頭兒當(dāng)時看到這個城堡都要感動的渾身發(fā)抖!”
杜威覺得李察應(yīng)該是氣的發(fā)抖,曠野上的審美與南方行省的審美差異太大。
曠野上講究的是又不是不能用。
“跟我來吧!頭兒前幾天還在念叨你們!”
杜威等人跟著蠻子向高山堡走去,可以看到李察男爵的領(lǐng)地中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領(lǐng)民,有的只是一窩五大三粗的蠻子,他們在滿曠野的追逐著他們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