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監(jiān)獄里,邱中正看向梁蕭的目光,一下子變的尖銳了。
“梁蕭,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嗎!”朱浩天趕緊拍一下邱中正的馬屁。
“能讓狗主動叫的人,應(yīng)該身份不低吧?!绷菏捀袊@地應(yīng)道。
這可是直接罵朱浩天是狗了。
“……”朱浩天哪里被一個階下囚這般侮辱過,又一次揚起拐杖就要打過去。
結(jié)果,邱中正只是一個眼神,他便只好不甘心地放了下去。
是邱中正不想打梁蕭嗎?自然不是,他太想打這沒禮貌的小子了,他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第一次見面就被懟了,而且還是搬出龍王來懟。
龍王,那個他厭煩的家伙。
有洛擎蒼在,這里的一舉一動,龍王都會知道。打了梁蕭的話,如果到時候事情出現(xiàn)變數(shù),龍王一怒,不說朱浩天得遭罪,他們軍部也不得安寧。
那只老龍王。邱中正想想就有些頭疼,他是一個求穩(wěn)的人。
“暫且先不說你身份的事,誰指使你殺害上官飛旭?”邱中正很聰明,先論罪,等定罪了,管你什么身份,在國家大法面前,都沒有用。
洛擎蒼已經(jīng)明白邱中正的用意,瞥了他一眼,這老家伙可真夠油滑,玩這一手!
“有人陷害我。”梁蕭看向朱浩天。
邱中正沒有理會梁蕭的眼神,問道:“證據(jù)呢?”
“沒有證據(jù)?!绷菏捖柫寺柤纭?br/>
“沒有證據(jù)就該立即槍決,而不是在這里唧唧歪歪!”這是一聲極其氣惱的聲音。
門口,又是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老者走了進來,這人很瘦,瘦到給人的感覺像是枯樹枝,但這人的氣場又很強,猶如枯樹枝上面的藤蔓,不斷地伸展出去。
老者頭發(fā)灰白,氣血極佳,顯然非常懂得養(yǎng)生之道。
洛擎蒼一看到他,心里面暗叫一聲不好,愁云聚集在眉頭。
來者是皇風(fēng)華,他統(tǒng)領(lǐng)著軍部的特種兵,這幾年特種兵勢頭越來越猛,他也是漸漸成為了首屈一指的人物。
最為麻煩的地方是,他是上官家族的表親,他和上官飛旭的父親是表兄弟,只是因為性子偏于陰騭,這才和上官飛旭的父親關(guān)系一直比較平庸。
但,上官家族一出事,他無論如何不會坐視不理。
這是天要殺梁蕭嗎?洛擎蒼內(nèi)心一聲長嘆。
這便是上官家可怕的地方了,隨便出來一個人物,往地上踏一腳,整個神州大地都要抖幾抖。
至于說其他的一些人物就不必說了,要真算起來,起碼三分之一的官商都和他們家有關(guān)系。
“皇老,你怎么也來了?”朱浩天開心啊,他太開心了,又來一個重量級的角色,看你梁蕭這一次還不死!
皇風(fēng)華沒有搭理朱浩天,直接走向邱中正。
朱浩天一陣尷尬,內(nèi)心怨毒著,卻仍舊只能是保持微笑。
“老邱,你這什么意思?證據(jù)確鑿,還不動手槍斃了,留著干嘛?”皇風(fēng)華一臉傲氣,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梁蕭一眼。
邱中正沒說話,只是把龍組金牌遞過去。
見到這塊金牌,一臉傲慢的皇風(fēng)華也不禁抽了下眉頭!
足見這一塊金牌的分量了!
除了抽眉頭,他的那一雙老眼之中,全都是嫉妒和惱恨。
轉(zhuǎn)眼間,皇風(fēng)華冷笑一聲道:“什么時候龍組金牌這么廉價了,隨便就給了一個小子?哼,這定然有問題!”
梁蕭也不想多說什么了,看他們的意思,擺明了要殺他,他往地上一坐,道:“上官飛旭的時間不多了,天亮之前如果不能為他去毒,只怕神仙都救不了?!?br/>
“小子你還敢威脅我們!”朱浩天難得可以插嘴,馬上指著梁蕭喊了起來。
“朱老,梁蕭是在為上官飛旭著想,而不是威脅,你可否別總是感情用事?!甭迩嫔n怒視朱浩天。
朱浩天道:“毒都是他下的,還不是威脅?呵呵,著想,洛老,為了幫你這個孫女的男朋友,你是準(zhǔn)備跟邱總參和皇總司對著干了?”
洛擎蒼濃厚的劍眉豎起,他生平最恨朱浩天這種喜愛搬弄是非的小人。
“洛爺爺,您不用擔(dān)心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绷菏捀屑さ乜粗迩嫔n。
洛擎蒼看向梁蕭,心頭一陣憐惜,這孩子!
皇風(fēng)華暗中瞟了一眼洛擎蒼,對于洛擎蒼,他多少有些忌憚,也就是洛擎蒼退休了,否則,今天即便是他和邱總參聯(lián)手,都未必能夠動的了梁蕭。
“好了,老洛,你早已經(jīng)退休了,就好好回家享受天倫之樂,這里的事,不該你操心!”皇風(fēng)華聲音剛剛落下,他在門口的兩個手下立即進來了,走到了洛擎蒼面前。
這分明是在警告,是要趕走洛擎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