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翰林世家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么區(qū)別,依舊是燈光寥寥,只是每一處的燈光都無比璀璨,那明亮的光芒,像是要把天上的明月都給比下去。
觀山湖面,波光粼粼,放眼望去,就好像是一塊巨大的鏡子,映襯著天上的明月,也映襯著這世事的無常。
突然間,有兩道身影自山脊而來,落在觀山湖最遠(yuǎn)端的湖面上,從登上小徑這邊望去,就好像是兩只游湖的鴛鴦一般,如膠似漆,寸步不離。
“天宇,我們?yōu)槭裁床蛔哒妫獜纳郊惯@邊上山,累死我了?!币晃粦{空站在湖面上的美艷女子對身旁的那位青年男子抱怨道。如果你仔細(xì)觀看,就能看見她那筆直的長腿腳下,是深達(dá)三十幾米的黑漆漆的湖水。
而他們之前一路攀登上來的山脊,其實(shí)一路上都是懸崖峭壁,根本沒有登山的道路,可以說,一般人想要沿著山脊登山,就算是借用登山繩,也不一定能夠爬到山頂。
也正是因?yàn)榇?,所以翰林世家的山脊一面,向來沒有布置安保人員----你讓安保人員怎么防守?掛在懸崖上來回晃動巡邏么?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聽到女子抱怨的男子無奈苦笑道:“師姐,我們這是去暗殺,不是去觀光啊,不從山脊上走,難不成還要光明正大的從門衛(wèi)眼皮子底下經(jīng)過,然后在登記本上登記,說我們是去刺殺吳婧瑤的?”
“杜天宇,你是不是傻?我們就算是從他眼皮子地下經(jīng)過,憑你的本事,你若是不想讓他看見你,你就算是從他眼皮子底下經(jīng)過,他也只會當(dāng)你是空氣!”
美艷女子嬌嗔道,罵杜天宇傻的時候,抬腳在湖面上狠狠的跺了一下,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由近及遠(yuǎn)的一層一層蕩去。在月光下,更是顯得無比的夢幻,就好像是煙霧一般。
“……”
聽到這話的杜天宇先是沉默片刻,隨后眉頭緊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見到杜天宇這神情,那美艷女子瞬間神情凝重,稍稍矮下身子,滿臉戒備的掃視四周,低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杜天宇搖搖頭,微閉著眼睛,如臨大敵一般,回應(yīng)道:“不是?!?br/>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么一副大敵來犯的臉色?”
杜天宇聞言,緊鎖的眉頭瞬間展開,爾后一臉尷尬的看著師姐,突然撓頭笑道:“因?yàn)槟阏f的那個從正門上山的方法,我現(xiàn)在才想到!”
那美艷女子聞言,二話不說,瞬間將她那筆直的長腿彈出,將身旁的那位十分不靠譜的師弟給踢出十幾米開外,在湖面上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堪堪停下,以至于他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盡數(shù)濕了個遍。
“師姐,你這下腳沒輕沒重的,我遲早死在你手上!”杜天宇趴在湖面上,滿臉痛苦的表情。他之前之所以神情凝重,就是因?yàn)橹雷约含F(xiàn)在會是這個結(jié)果。
“唉,自己的這師姐啥都好,就是力氣太大了,誰以后要是娶了她,還不得被家暴死?”杜天宇輕聲呢喃著,隨后就看到眼前的湖面突然變暗,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就的身體就不受控制似的,朝著湖水深處,快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