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婧瑤身邊的兩位保鏢一左一右擺開架勢,他們沒有像電視里的那樣戴著墨鏡,因為那樣雖然酷,但很不實用,所以他們瞪大眼睛,眼神灼灼的盯著周圍的這些頭發(fā)染著五顏六色的馬仔,全身戒備。
左側(cè)那位保鏢叫盧志銘,右邊的是他弟弟盧志軍,都是退伍軍人,在同一家保鏢公司任職。他們在部隊的時候,就學(xué)了一身的格斗術(shù),面對這些街頭馬仔,還真不帶怕的。
只見盧志銘冷哼一聲,稍稍側(cè)頭對吳婧瑤說道:“吳總,你只管放心往前走,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雜碎敢近你身?!”
吳婧瑤腳下蓮步不停,依照她自己的節(jié)奏前行,不慌不忙,呼吸不亂,盡顯大家風(fēng)范。
或許是被盧志銘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殺伐氣勢給震懾住,那群馬仔竟然一個個真的都不敢再上前,只是將吳婧瑤給團團圍住,卻沒人動手。
“曹陽,你不是很牛逼嗎?怎么,一大群大老爺們兒,結(jié)果被兩個保鏢給嚇住了?”柳夢蕊激將道,她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吳婧瑤這個假清高的女人!
曹陽就是她打電話叫來的道上朋友,染著一頭的黃毛。之所以叫他,是因為據(jù)他自己說,只要在附近這一片,不管鬧出多大的事,他都能罩得住。
“操尼瑪?shù)?!敢瞧不起我們兄弟!大家伙一起上,出了什么事,有彪哥給我們撐腰!”曹陽一口口水吐在地上,既像是給兄弟們打氣,又像是給自己吃一粒定心丸。
這群馬仔們一聽到彪哥的名號,頓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那感覺,就好像是有神功護體,刀槍不入一樣,一個個哇哇叫的就朝著盧氏兄弟沖了上去。
因為屬于公共場合,雙方都沒有帶管制性刀具,只能是肉搏。一時間,醫(yī)院門口的草坪上,就傳來各種拳打腳踢的沉悶聲音。
馬仔畢竟是馬仔,平日里的打架斗毆,多半都只是去湊個人數(shù),絕大多數(shù)都打不起來。即便是今日,他們也只是以為來撐撐場子罷了,卻萬萬沒想到對面那兩個黑衣人竟然絲毫不懼,大有以一挑十的架勢。
他們仗著人多膽大,叫喊著就沖了上去,結(jié)果一頓拳打腳踢之后,大部分都被盧氏兄弟給揍得又哇哇叫的跑了回來,而且各自身上均有掛彩。
不過盧氏兄弟也不好受,他們腹背受敵不說,關(guān)鍵是架不住對方人多,顧得了前面顧不得后面,若是沒有吳婧瑤在,他們兄弟倆背靠背,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但他們中間多了個要保護的吳婧瑤,那就很明顯的變得束手束腳,各自的后背都挨了好幾腳狠的不說,現(xiàn)在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太順暢起來。
車輪戰(zhàn),向來就是最最耗費體力的戰(zhàn)術(shù),對方馬仔又多,一波接一波,確實有些應(yīng)接不暇。
好在他們的格斗技巧要比那些馬仔強太多,對敵的時候,三下五除二就能打退一個,以至于雙方打了七八分鐘,那群馬仔連吳婧瑤的裙擺都沒能觸到。
眼看著吳婧瑤就要走出草坪了,曹陽瞄準(zhǔn)機會,突然從身后一腳將盧志銘給踹翻在地,一群馬仔立刻蜂擁而上,將盧志銘給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盧志銘的失勢,很快就導(dǎo)致盧志軍的潰敗,也被一群馬仔給控制住了。
于是,吳婧瑤孤身一人,站在人群之中,無依無靠。
不知道為什么,她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要是葉凡在,他們早就被打趴下了吧?”
有人說,一個女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男人,一定就是她的最愛。
吳婧瑤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于是把這個念頭給拋開,看著站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柳夢蕊,有恃無恐。
“你不怕我?”柳夢蕊很不開心,她沒有從吳婧瑤的臉上看到驚慌失措,這是她最想看到的表情,甚至比扇吳婧瑤一耳光還要解氣。
“宵小之輩,有何可懼?”吳婧瑤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其說話的語氣,絲毫沒有把柳夢蕊給放在眼里。
誠然,吳婧瑤的對手都是各行各業(yè)的商界大亨,舉手投足間都是數(shù)億的生意合同,說真的,她還真不覺得柳夢蕊有資格成為她的對手。
“哼,”柳夢蕊聞言冷哼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這驕傲還能堅持多久!話說回來,我要是讓曹陽他們輪奸了你,你說你會不會被你那窩囊廢老公給休了?我猜不會,畢竟他那么廢物,怎么可能舍得和你離婚?對吧?”
“啪!”
吳婧瑤揚起另一只手,在柳夢蕊的俏臉上,又留下了五道纖細的五指印。
這一巴掌把柳夢蕊都給扇懵了,不只是她,曹陽等一眾馬仔也都懵圈了。之前她敢扇那一巴掌,是因為她身邊還有保鏢,可現(xiàn)在她只身一人,這么做豈不是等于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