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沈月卿忍不住笑出聲了。
“小姐,可是有什么樂子?”
瑩兒笑言,不知為何,自沈月卿醒過來,性情大變不說,就連笑都是極少見,甚至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笑聲輕快爽朗。
沈月卿微微一愣,隨即恢復(fù)了神色,淡淡的回了句,“沒事!”
壽宴結(jié)束,府中上下,無不談?wù)撝鴥晌淮笮〗阊缦系囊磺晃瑁纱蠖嗍求@嘆著沈月卿的曲藝驚人,而沈艷茹的舞技卻被拋著腦后。
“庶出嫡出果然是有別,咱們大小姐這一曲果然不同凡響,別說看,就上耳一聽,就知道是咱丞相府的大小姐。”
“大小姐不知何時學(xué)的這上好的琴藝,倒是二小姐,卻少見幾次有專門的舞技師來訪?!?br/>
一個小婢女喃喃道,倒是引起一陣小小的風(fēng)波來,立時幾個人圍了過來。
“何時見過?如此小家子氣,想必只是嘩眾取寵罷了!”
幾個人,三句五句的談?wù)撝?,全然沒有注意到,早在院子里站了許久的沈茹妍,早已臉色鐵青的看著這幾個人,憤恨的罵道:“你們幾個小廝,竟敢如此辱我名聲!”
下人們被這一聲尖利,驚的慌作一團,紛紛退到了一邊,面面相覷,互相交換了眼色,一個領(lǐng)首的管事,上前微微鞠了鞠身子,說道:“不知二小姐何時來的?!?br/>
“何時?你們幾個的好事,我全看在了眼里,我就回了爹爹,把你們?nèi)悔s出丞相府!”
沈茹妍一改往日柔弱,兇狠的瞪著這幾人,似乎要用眼神將他們?nèi)繗⑺馈?br/>
沈月卿剛好看到,自己前世究竟被何蒙了心,竟沒有發(fā)現(xiàn),沈茹妍的野心自始至終都是昭然若揭的,竟是自己,只有自己,又如癡傻一般蒙在鼓里,才是爹爹,沈府付出慘痛的代價。
瑩兒卻是有些沉不住,“小姐,可是要管一管?”
“不,由她去吧。”
如今沈茹妍已徹底被自己壓了風(fēng)頭,如今倒也自己斷送了人心,對沈月卿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月色如許,府內(nèi)府外的熱鬧還未散盡,沈月卿便感覺有些疲累,大抵是這副如拂柳一般的身子,還經(jīng)不起自己現(xiàn)在靈魂的折騰,便想讓瑩兒侍候自己早些歇息。
“姐姐可在?”
門外又響起了,沈茹妍嬌弱的聲音,這便是沈月卿做惡心的地方,從始至終她都是在裝柔弱,何時見,何時如此。
“何時?”
沈月卿冷冷的回道,卻無半分開門迎她進屋的意思。
“你......姐姐,可否開門?我有事想和姐姐說?!?br/>
沈茹妍氣氛沈月卿不曾給自己開門,反而有意的讓自己下不來臺面,但很快將怒火壓了下來,繼續(xù)柔聲喚道。
“姐姐,今日爹爹大壽,賓客雖然散盡,府外好生是熱鬧不如我們一起看看?!?br/>
上一世的沈月卿貪玩好熱鬧,也正是如此,才會那么輕易被他們母女二人哄得團團轉(zhuǎn),沈月卿一個伶俐的眼神看向瑩兒,示意她回了沈茹妍。
瑩兒笑著點點頭,開口道:“二小姐回吧,我家小姐要休息了。”
“你.....”
沈茹妍怒火中燒,竟讓一下人回我,好一個沈月卿,氣的跺了跺腳,也顧不得什么了,便拂袖而去。
沈月卿卻翻來覆去的失了睡意,上一世,林氏霸占家產(chǎn),致使沈府虧空,爹爹為救自己散盡家財也湊不上百十亮銀子,反叫一個看守宮門的侍衛(wèi)打的險些喪了命,最后慘死。
既然上天讓我?guī)е笆烙洃浿厣?,今世我必保沈家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