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輪滿月,淡淡的月光下,
張海全身都在發(fā)抖,
生起火來吧,朋友
讓烈火驅(qū)除嚴寒。
(張海傳:商州人士,義軍領(lǐng)袖之一,郭邈山的義子,原是一個山民,先在地主家里幫傭,過著苦難的生活,少年時代進山采蘑菇,差被野狗咬死,幸虧遇到了馬賊郭邈山,救了他一命。
少年張海在山寨中養(yǎng)傷期間認識了一位叫三妹的豆蔻年華少女,這個女孩便是郭邈山的掌上明珠,名喚郭妹,因排行老三,又叫三妹。自從結(jié)識了三妹,張海忽然覺得喜歡上了她,盡管還懵懵懂懂的,不知何為愛慕,但是山寨中的生活每一天都有驚喜發(fā)生,三妹跟他幾乎是形影不離,盡管他只是三妹的跟班,一個打雜的弟,可是,一來二去的張海就不想走了,他要留下來,于是順理成章地落了草,成了山寨中最年輕的馬賊。
那時候,郭邈山并沒傳授他什么武藝,也沒太在意他,像張海這樣的苦孩子山寨中多了去,他一個堂堂的馬賊首領(lǐng),要考慮的大事非常多,助人為樂只是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偶爾為之,哪會真正留心一個沒用的毛孩,那天要不是得勝歸來搶了好多東西,金銀珠寶閃閃發(fā)光,郭邈山心情非常愉快,估計也不會救張海一命,這前后都是有因果的。
再張海,看著不起眼,倒霉的孩一個,簡直是一塊學(xué)武的奇才,天天混在馬賊堆里,耳濡目染,漸漸的就喜歡上了武藝,沒事的時候,便會跟那些馬賊叔叔伯伯們學(xué)一兩招他們的絕藝,比如:跟藍大叔學(xué)習(xí)飛刀,熊大哥學(xué)習(xí)徒手打架,大嘴伯伯學(xué)習(xí)采藥,同胡子哥學(xué)習(xí)槍術(shù),雞叔學(xué)習(xí)弓箭,等等。
十年下來,張海終于長大成人了,學(xué)得一身好本領(lǐng),一躍而起成為山寨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對郭邈山的忠誠更是不用,數(shù)次帶隊下山?jīng)]有一次是空手而歸的,搶來的錢糧堆滿了整個谷倉,這讓郭邈山欣喜若狂,**間,萌發(fā)了收張海為義子的念頭。)
……
半天前,
也就是,12月9日上午,宋軍開始圍攻順陽,前鋒抵達了南城外。
布陣完畢,準備進行試探性攻擊。
再,順陽城南是一片環(huán)形地帶,四周都是樹林,進出唯有南邊的一個缺口,宋軍正是從哪個缺口沖進來的。
郭邈山計劃一舉成擒這伙宋軍,滅了官軍的威風(fēng),故此派出了兩支人馬,張海和彈子和尚。
張海率軍自順陽西門而出,彈子和尚率軍走東門,各領(lǐng)五千左右人馬。
講到這,還要提一下順陽城。
順陽城,本漢析縣之順陽鄉(xiāng),哀帝封孔光為博山侯國,后漢更名順陽,南齊避諱改曰從陽,西魏析置鄭縣,尋改為清鄉(xiāng),北周又并順陽入清鄉(xiāng),隋又改為順陽,唐省縣為順陽鎮(zhèn),宋復(fù)箕為縣。
三國時古戰(zhàn)場,后并入魏國,地理位置重要,位于淅水河畔。
淅水河有兩個源頭,一個是陜西路的虢州女妖洞,另一個是商州上洛的金燈谷。
全長56里,落差很大,途經(jīng)108個險灘,正好跟梁山好漢一樣多。
河水清澈,石怪魚奇,兩岸覆蓋著大片原始森林,珍奇鳥獸時常出沒其間。
順陽城僅有東西兩門,雖只是一座縣城,城池卻很高大,比江南的一些州府還要壯觀,因為是京畿路西部的重要屏障,北拒西夏,南擋吐蕃,真宗時便下令將這一帶的城池高壘深壁。
但,矛盾的是又擔(dān)心在這為官者造反,故此沒派什么重兵把守,這才給了郭邈山的大軍有機可乘。
接下來,言歸正傳。
宋軍前鋒準備攻擊順陽,郭邈山計劃讓彈子和尚出城迎敵,這古時候上陣打仗不是紙上談兵,更不是幫派爭地盤,別看宋軍只有一千多人馬,郭邈山也沒敢輕敵,他讓彈子和尚打前鋒,張海負責(zé)包抄。
張鸞、卜吉去劫營,任遷留守中軍聽命,一步一步其實都在為自己打算,保存實力。
果然不出所料,彈子和尚的人馬才一沖出東門就遭到了宋軍大隊的攢射,殺傷了不少人馬,別看后來宋軍被殺得哭爹喊娘死傷大半。
郭邈山站在城頭上看得可是清楚呢,這火槍集中在一起使用簡直是夢魘,如若反過來想一想,宋軍出兵一萬人或者同樣的兵力,彈子和尚還能否沖到近前展開廝殺,都是未知之數(shù)。
就在郭邈山暗自權(quán)衡著得失之際,彈子和尚已經(jīng)在老魚湖上陷入了宋軍的包圍之中,岌岌可危。
王寶就在魚山腳下,眼看著不少教中弟兄慘死在槍林彈雨中,氣得肺都要炸了,心好不容易才撒下的種子就這樣付之東流,彈子和尚啊,彈子和尚,你糊涂啊,我大哥看錯你了,你死有余辜,老子才不救你。
罷,帶著十來個親信隱入林中消失了蹤影。
老魚湖大戰(zhàn)的同時,道士張鸞、苗人卜吉也帶著三千多人馬摸到了順陽南十五里外的森林邊上,此處有名柳林。
柳林外的大片雪地夏天時草長鶯飛,故此得名黃草坪,如今十冬臘月,寒風(fēng)吹起,白茫茫一片,唯有一座高大的營寨矗立在冰天雪地之中,仔細一看,還能發(fā)現(xiàn)門口有守門的軍兵,盔冠甲,荷槍實彈,城頭上飄揚著宋軍的軍旗,來回還有人在巡邏。
四下里鴉雀無聲,不見一個人影。
只有幾座茅屋孤零零地守在周圍,像是乞丐一般,襯托著那座軍營的華美。
此時,柳林中布滿了人,同樣穿著宋軍的鎧甲,看樣子很威風(fēng),不同的是,他們的手臂上都系著紅絲帶,或者紅布條。
道士張鸞穿著一身黑漆鎧甲,帽兜上系著紅色的飄帶,很漂亮。
苗人卜吉穿的則是一身熟銅鎧,褐色的連身的牛皮戰(zhàn)裙,手里握著雙槍,寒光一閃,攝人心魄。
“準備好了嗎?”張鸞問。
“好了”卜吉回答。
“那上路吧,你打頭陣”張鸞做了個請的動作。
“膽鬼”卜吉搖了搖頭,一步走出樹林。
一刻鐘后,
卜吉帶著五百人在柳林后的雪地中列隊完畢,上路后直奔黃草坪中的宋軍營寨,張鸞的帶著剩下的兩千多人馬,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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