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光赫這次回來,住在市中心的四季酒店,離傅亦琛的公寓不遠。
其實任家在帝都也有房子,雖然常年空置,但一直都有專人維護和打掃,可任光赫卻不想住在那里,覺得一個人住,那房子太大太空了。
傅亦琛順路送他回酒店,葉頌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從后視鏡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發(fā)現(xiàn)任光赫在看著窗外發(fā)呆。
“帝都的變化真的好大啊。上次回國還是四年前了,那時候我哥哥還在。”任光赫臉上雖然始終掛著淺淡的微笑,但聲音里卻是掩飾不住的憂傷。
傅亦琛沒有說話,從后視鏡里看了任光赫一眼。
車子快要開到酒店門口,任光赫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問葉頌晨說:“我在國內(nèi)沒什么朋友,表哥平時也很忙,估計也沒什么空理我。我可以約你出來吃吃飯逛一逛嗎?”
葉頌晨微笑著說:“可以啊?!?br/>
“表哥,我先跟你報備一下,我可以約葉小姐出來吃飯吧?”任光赫心懷坦蕩,開門見山。
要是說不可以,未免顯得太小氣了??伤挪幌敕湃~頌晨單獨去跟任何一個異性相處,哪怕這個人和他有一點血緣關(guān)系。
“我沒空還有傅銳驍,他可是閑得很。”傅亦琛不輕不重地回了一句,沒有正面回答任光赫的問題。
任光赫笑了笑,跟二人道了別,拉開車門下車往酒店里面走。
車子重新發(fā)動起來,行駛在無邊的夜色里。
傅亦琛的嘴角微微下沉,似乎有話要說,但卻沉默了一路,一直到樓下的時候,他才發(fā)問說:“你跟任光赫……”
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葉頌晨一下子就意識到他到底想問些什么。
“我跟他之間連友情都談不上,就是在一起工作過。而且當(dāng)時他離開得突然,我們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
趕緊解釋清楚,省得這個大醋王又往別的方面想。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本來應(yīng)該可以稍微輕松一點過完這一生??上绺绯鲆馔馊ナ懒?,他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孩子,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任家的繼承人,擔(dān)負起繼承任家的重任。以前他可比銳驍活潑多了,又喜歡搖滾,一直說想當(dāng)個搖滾歌手,現(xiàn)在他看起來實在太過沉重,不管怎么掩飾,都抹不去眼底里的深沉?!?br/>
傅亦琛說起任光赫,竟有種覺得可惜的意味。
他深知這樣的道路并不輕松愉快,所以很遺憾,本該擁有另一種快意人生的任光赫,走上了和他一樣的道路。
葉頌晨回想起從前在英國,任光赫確實常常帶著耳機上下班,調(diào)酒的間隙也會哼一些好聽的曲調(diào)。
難怪他的剛剛在后排提起哥哥的時候顯得很悲傷,她還以為是她的錯覺。原來他的哥哥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車子開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一輛亮著燈車擋在了傅亦琛的車位前。
刺眼的燈光讓兩個人都睜不開眼睛,等到燈光熄滅,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那個人,傅亦琛眸色一沉。
他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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