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不好看。

    封燊看著有點(diǎn)打睏。

    散場后，蘭莛歘也有些郁郁：“吹得那么好……爛片。我寫的劇本都不會這么差！”

    封燊笑著，挽上她的腰。

    跟她在一起，才能窺探到她的本性有多可愛。

    “我家小歘以后一定會成為最好的編劇的?！?br/>
    “嗯，我一定能行的?！碧m莛歘情緒也去得快，她抱住他手臂?！敖裉煳腋踩挥懻摿艘粋€下午。的大綱我寫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好，我明天看。”

    “還要去哪里嗎？”已經(jīng)快十點(diǎn)了。

    “我約了谷毅和侯軍。一起去？”

    蘭莛歘猶豫了一下說：“我還是不去了吧……你們說什么，我也插不上話。”

    很無聊的，還要裝出傾聽狀，假裝自己聽懂了。

    封燊也沒為難她，說：“那我先送你回去?！?br/>
    “你約的幾點(diǎn)。要是趕的話，我自己打車回去?！?br/>
    “不趕。約的十點(diǎn)半，地方也不遠(yuǎn)?！?br/>
    將人送回出租屋小區(qū)，封燊才轉(zhuǎn)出來。

    用汽車中控?fù)芡斯纫愕碾娫挘骸肮纫悖铱赡芤t十來分鐘。”

    【不急。我們也還沒到呢?！?br/>
    …………

    掛斷電話，已經(jīng)在茶藝館包間坐下的谷毅放下電話，說：“他說要晚十來分鐘?！?br/>
    侯軍一邊燒水一邊說：“好茶不怕晚。而且也不算晚?！?br/>
    谷毅笑了笑，沉默了一會，突然問：“你覺得他這人怎么樣？”

    “有點(diǎn)小狡猾，不過也不算奸猾……總體來說，人還算可以。”

    谷毅笑著說：“他那樣的，如果像個愣頭青，大概也混不出來?！?br/>
    “那倒是。要換我是他，大概也未必能混的比他好?！?br/>
    侯軍心里補(bǔ)充一句：而且是以他本身所接受的教育為前提。

    谷毅認(rèn)真想了一下，說：“拋卻家庭底子，在成績上我也是未必如他?！?br/>
    “看他來往的人就知道了?！焙钴娪玫谝坏罒崴⌒南粗杈摺！皠e人我不太了解，魏士進(jìn)那小子，人看著混了點(diǎn)。但還是很不錯的。”

    谷毅聽這話，不由笑著說：“這話有點(diǎn)過了。我倒覺得他未必是混。他那個公司，現(xiàn)在不是做得挺不錯么？”

    “是不錯?！焙钴娖鋵?shí)對魏士進(jìn)那家小公司突然轉(zhuǎn)型成功，也挺驚訝的?！奥犝f生意都做到全世界了?！?br/>
    關(guān)鍵不再是想之前那樣做貿(mào)易，而是做實(shí)業(yè)。

    這樣的事業(yè)，或許利潤率不高。不過一旦做起來，就會相對比較穩(wěn)。

    雖然看著不想高科技項(xiàng)目那樣高大上，但勝在利潤比較實(shí)在，不需要做高科技那樣前期有一段燒錢期。

    “聽說他那公司的調(diào)味料，配方也是封燊的？”

    侯軍點(diǎn)頭：“好像是，聽說不僅給了封燊一筆現(xiàn)金之外，還給了20%股份。另外還拉了兩個股東，就是章立偉和吳鵬?！?br/>
    他頓了頓，問：“你真考慮給股份?！?br/>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谷毅喝了一口開水。“而且只要他能拿出配方和工藝，30%的股份，值！”

    “你覺得值就行?！?br/>
    頓了頓，侯軍又笑著說：“其實(shí)，我覺得你當(dāng)初何必一定要給他股份。給錢的話，他應(yīng)該也會愿意。”

    谷毅卻笑著說：“你不覺得，他好東西不少嗎？”

    “他那些東西，你還有看得上眼了？”

    “我不是看不上眼，是見多了，覺得平常?！惫纫憧此谎??！澳阏f，要是我們沒那樣的家底，跟他一樣。我們能弄到那樣的東西？”

    “他認(rèn)識的朋友……”

    “認(rèn)識那樣的朋友也是一種本事了?！?br/>
    侯軍回頭想了想，點(diǎn)頭說：“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那樣。”

    “他那朋友，好像挺神秘的。我從沒聽說過有那么一號人?！?br/>
    “大概不是我們這類型的。沒聽說過也正常。反正他那些東西來得沒問題就行?！?br/>
    “那倒也是?！?br/>
    三流九教中，有能耐的人也不少，他們沒聽說的多了去的了。

    “喝茶……他應(yīng)該快到了吧?！?br/>
    正說著，包間的門就有人敲了幾下。一個服務(wù)員推門，讓著封燊進(jìn)門。

    侯軍看他提著一大瓶水，不由笑著說：“這什么意思??？你封燊，怎么裝起送水小哥了？還不過來喝茶?！?br/>
    封燊將水瓶放下，邊坐下邊笑著說：“我家不是建了個酒窖？沒想到都挖得差不多了，卻挖了個泉眼出來?！?br/>
    “所以，這水就是那泉水？”

    侯軍倒是好奇了，他不覺得封燊會無緣無故提著一桶水過來。

    “是?！狈鉄鼋舆^茶杯喝了一口。“我看水量還不小，就取樣送去做了化驗(yàn)。

    “最后出來的結(jié)果這是不錯的礦泉。我泡茶喝著覺得還不錯。

    “只是又覺得自己對品茶也不算在行，自己覺得做不得準(zhǔn)。就想到軍哥你了。想請你幫我品品，看這水泡茶有什么好處沒有。”

    侯軍笑說：“你小子都什么運(yùn)氣??？隨便找個地方挖了個坑，就挖出了個礦泉……

    “拿來，我換一壺水燒?？词鞘裁春盟！?br/>
    其實(shí)著茶藝館的水也是專門運(yùn)來的山泉水，是泡茶的好水。

    侯軍對封燊帶來的，也就沒抱太大的期待。

    他將小空氣泵裝到封燊那瓶水，打了一壺放炭爐上燒著。又打了一杯，喝了一口。

    他眼睛一亮：“這么喝著，這水感覺不錯啊?！?br/>
    封燊這時拿出化驗(yàn)報告：“我也是覺得不錯，而且水本身也不錯。就想著能不能灌裝了賣了。軍哥跟谷毅你們都是投資界的大拿，能不能給我點(diǎn)建議？”

    侯軍拿過報告，說：“你想灌裝了賣？有計劃了？”

    “計劃還沒有，想先找行家問問，看能不能做?！?br/>
    侯軍笑著說：“你小子不老實(shí)啊?！?br/>
    看完了化驗(yàn)報告，上面標(biāo)注的，沒有對身體有害的物質(zhì)。這水的質(zhì)量如果真如報告上的數(shù)據(jù)，這水確實(shí)是不錯的礦泉。

    他說封燊不老實(shí)，是說封燊沒說實(shí)話：“你小子是早就決定要做的吧！”

    “呵呵，果然嗎瞞不過軍哥你?！北豢创┻€裝，那就是真不厚道了?！岸颊f好東西不怕沒人要，可也要分是誰要?！?br/>
    谷毅這時也喝了一口他帶來的水，覺得是挺不錯的：“你想走高端！”

    封燊點(diǎn)頭：“出水量就那么大，走量走不起。”他說著，又拿出一份文件?！斑@是我重新打印的。我對瓷器不懂，谷毅你看看。”

    谷毅趕緊傾身接過，直接翻看起來。

    看他那沉迷的樣子，侯軍也不理他，只對封燊說：“那你說說具體的想法?！?br/>
    封燊滿臉真誠說：“我確實(shí)是想走高端路線。不過那樣的路，我暫時趟不出來。想找個看好這水，又有人脈的人合作?！?br/>
    “哈哈……所以你看上我了？”

    封燊笑著說：“看上軍哥的人肯定很多，也不多我一個。關(guān)鍵是軍哥你看不看得上我?！?br/>
    侯軍想了一下，這是水壺正好咕嚕嚕響：“水開了，先喝茶再說?！?br/>
    封燊也不再說了，只專心看著他泡茶。

    還別說。侯軍泡茶，不急不緩，很有點(diǎn)興水流云的意思。

    他沒想到，會有一天看一個男人做事，都能看出了個賞心悅目來。

    “喝茶！”侯軍倒好茶之后，伸手做了一個示意。

    封燊學(xué)著他端起小茶杯，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閷Ψ脚莶璧膭幼?，讓他有了先入為主?br/>
    他竟然覺得這茶十分的順口。

    侯軍一茶三品，放下茶杯點(diǎn)頭說：“這水泡茶確實(shí)比剛用的水要好一些。確實(shí)是好泉水?！?br/>
    他笑著說：“這水等會用不完，我可要帶走了。”

    “你要喜歡，我回頭給你送一車?！?br/>
    “那感情好?！焙钴娍梢稽c(diǎn)沒客氣。“你剛才說打算灌裝？”

    “對。軍哥你有什么建議？”

    侯軍不答反問：“灌裝后呢？你有什么想法？”

    “就是沒有成熟的想法。才征詢你的建議?！?br/>
    “呵呵，我的建議是，如果你想要走高端路線。得有一個高端的平臺?！?br/>
    侯軍又喝了一杯茶：“有高端的平臺，才有高端的人接觸到它?！?br/>
    封燊點(diǎn)頭說：“之前我想法有些模糊，聽軍哥說了……確實(shí)是如此。我確實(shí)很難將它推進(jìn)高端平臺?！?br/>
    侯軍伸手虛點(diǎn)他一下：“你小子還給我虛的……說吧，你打算怎么合作？”

    封燊呵呵笑著說：“如果軍哥你有興趣，可以是我灌裝好了由你推廣；或者索性你來做，帶著我喝口湯就行?！?br/>
    侯軍考慮了一下，說：“你看這樣行不？我在你們村里建個小廠子，你出水源，我按銷售額給你分成?！?br/>
    “也行?！?br/>
    侯軍笑著點(diǎn)頭說：“不是我不想給你股份。而是給了不如不給。做好了，入股的人大概不會少。另外，如果你以泉水入股，泉眼不再是你的了。”

    別看就一個小泉眼，水量就那么大，做不成太大的生意，賺的錢也不會很多。

    可是，這樣的泉水算得上是稀缺東西。

    一旦炒成高端貨，就完全不一樣了。

    有時候名人能將某種東西的格調(diào)提起來，而東西有名氣也能反過來提升人的格調(diào)。

    封燊一聽就明白了。這意思是說，擔(dān)心泉水有了名氣，一些人要蹭名氣了，要入股。

    侯軍未必怕那些人，但他也必須經(jīng)營人脈。

    看起來侯軍很有信心……

    他笑著點(diǎn)頭說：“我明白了。謝謝軍哥你替我著想。你這個提議，對我保障更大?！?br/>
    按銷售額分成，不管水廠股份如何變化，給他的那份都不變。如果是入股，股權(quán)分散后，他收益反而會下降。

    另外侯軍說得沒錯。

    泉眼就在他家后院酒窖正下方。好不容易修好的酒窖總不能拆了吧。

    侯軍看他明白自己的好意，笑容更和曛：“你什么時候回去。到時候我去看看。”

    “我回去之前跟你聯(lián)系。”

    “好……谷毅，別看了，喝茶！”

    谷毅抬起頭，朝封燊笑了笑，將文件還給他。

    封燊沒接：“你看完了？”

    “先不看了。周一你有空的話，我們?nèi)マk股權(quán)變更手續(xù)。到時候我再看完?！?br/>
    谷毅或許不是制瓷大師，但也了解很深。

    這份資料雖然他才只看了五分之二。但就這一部分，他就看到不少超脫前人窠臼的技法和想法。

    他看著，都是極有可能實(shí)現(xiàn)的。

    這份文件里面的東西，能制瓷行業(yè)造成很大的沖擊。

    甚至能讓整個行業(yè)的技術(shù)來一個大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