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思思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便抬頭看著賈瑜,她搖了搖頭說道:“我會跟老太太坦白我的身份的?!?br/> 賈瑜覺得十分不可思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像是在重新打量蒲思思一樣,頗為無奈地說道:“為何我身邊的女子都如此靈秀,原本以為你是個好糊弄的,沒想到你居然也明白示敵以弱的道理?!?br/> 賈瑜停了片刻,又說道:“可想清楚了,你以后要面對的,可不會是什么友善的目光?!?br/> 蒲思思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毛:“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奴家也已經(jīng)習慣了?!?br/> 賈瑜笑著走上前,捏著她的下巴說道:“以后在我面前不許說什么奴家,我不喜歡聽,自稱思思吧,好聽一些。”
“奴......思思明白了?!?br/> 賈瑜便帶著蒲思思緩緩走到了賈母院前,剛一進院子里,便看見鴛鴦哀怨地看著他,他一拍腦袋,似乎忘記了和鴛鴦的約定,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所以他便沒有理會鴛鴦,只是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往鴛鴦的翹臀處不著痕跡地捏了捏,然后便呵呵笑著往屋里走去。
賈母已經(jīng)吃完飯了,正坐在榻上休息,見賈瑜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清麗脫俗地小丫頭,她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她心中憂心于賈瑜的婚事,之前賈瑜在外帶兵,她管不到,可是如今賈瑜已經(jīng)回京,并且短時間內(nèi)沒有離開的打算。
所以賈瑜的婚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塊心病,就連賈瑜的弟弟賈璉都已經(jīng)成婚幾年了,甚至于都有了女兒,可是身為老大的賈瑜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她還以為賈瑜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對于這個孫子,她是不好強求的,不過既然賈瑜已經(jīng)往府里帶女人了,那就證明賈瑜有這方面的意思。
她其實已經(jīng)物色好了人選,就是她的侄孫女史湘云,她早就看過那個小丫頭了,伶牙俐齒,嬌憨活潑,是個很不錯的后輩,并且她的身段很好,絕對是個好生養(yǎng)的,不僅如此,賈母也有自己的私信。
賈母還希望史家能夠和賈家親上加親,這些年,眼看著她的娘家一天不如一天,史家一門雙侯的威勢也早都不復存在,她如何能夠不焦急,上一次王子騰的事已經(jīng)讓她看到了賈瑜的能力,如果賈瑜能夠娶史湘云為正妻,有她和史湘云的影響,那么史家將會在賈瑜的羽翼下富貴下去。
并且,這些年賈王氏在內(nèi)宅也是越來越過分了,如果史湘云能夠嫁進來,那么她在內(nèi)宅也會有一個得心應手的臂膀。
她越想越覺得賈瑜和史湘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深。
賈瑜上前拜道:“祖母,孫兒知道您喜歡漂亮女孩子,今日可是給您帶了個可人回來。”
賈母嗤笑地點了點他的頭:“你這猢猻,也太奸猾了些,明明是你自己喜歡,怎么還扯到老婆子身上了?!?br/> 賈瑜并不答話,反而示意跪在一旁的蒲思思。
蒲思思便欠身施禮,語氣輕柔地說道:“思思見過老太太。”
賈母見蒲思思模樣周全,且禮儀規(guī)范,不禁好感大生,便將蒲思思喚上前來,賈瑜見此便退了出去,剩下的便是女人的戰(zhàn)場了,他不便參合進去,蒲思思既然不聽他的勸告,那么就算是被警告被欺負,那也是應該的。
他見鴛鴦正氣呼呼地看著他,便笑著走上前去。
周圍的小丫頭們似乎也被支走了,院子外頭的一個隱秘的樹下,賈瑜看著懷中的鴛鴦,笑道:“別掙扎了,我也不瞞你,我確實忘記你的事了,等會我就去找我老子說你的事?!?br/> 鴛鴦聽到這話,才放棄了掙扎,可是她瞧見賈瑜并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便扭了扭身子,輕聲說道:“大爺快放開我吧,若是被人瞧見了,婢子也不必活了。”
賈瑜靠近她的耳朵,輕聲呢喃道:“你信不信,今天我跟老太太將你要過去,老太太也不會拒絕我。”
話音剛落,便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鴛鴦的臉立馬就紅了,然后一把將賈瑜推開,十分氣惱地看著他。
賈瑜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也不知道,你一個小丫頭,怎么會如此心高氣傲,你知不知道,這府里多的是丫鬟等著我這么對她們,你卻棄之如敝屣,畏之如猛虎。你再好好想想,要不就從了我吧?!?br/> 說完,賈瑜便笑著離開了。
等賈瑜徹底走遠以后,鴛鴦卻苦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若是婢子從了大爺,大爺恐怕再也不會看婢子一眼了吧,更不用說替婢子出頭了?!?br/> 聲音很輕,很悲傷,就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賈瑜在賈母院子外等了好久,正當他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蒲思思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他見蒲思思臉色不好,便知道賈母在清楚蒲思思的來歷以后,便沒有了什么好臉色,雖然府里的男人們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青樓酒肆也經(jīng)常能看見他們的身影,可賈母依舊不能忍受賈瑜將一個妓女帶進府內(nèi),她覺得這會讓府內(nèi)的名聲十分難看,可是賈瑜的強勢也讓她無法將這個女人趕出府內(nèi),所以便只能將心中的不滿發(fā)泄到蒲思思身上。
賈瑜并不打算管這種小事,時間會解決一切的,等待幾年以后,賈母或許便會忘記這件事了,而蒲思思或許也會被他棄之腦后,所以他便攬著蒲思思離開了賈母的院子里。
蒲思思張了張口,并沒有說什么,她沒有想到賈母的反應如此之大,只是一瞬間便變了臉色,冷若冰霜,不過她也看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賈瑜在府中的地位非常高,高到連老太太都只能在她面前發(fā)作卻不能趕走她。
這也是她的一種試探,若賈瑜只是一個花架子,被賈母趕出府去,也沒什么不好的,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讓她很滿意,她并不在意賈母的態(tài)度,她知道,只要賈瑜對她還是迷戀的,那么她在這賈府里就能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