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最后還是沒有見到賈蘭,因為他碰見了另外一個人,賈探春蹦蹦跳跳地走到賈瑜身邊,看起來很是陽光,賈瑜和她接觸不多,可卻也知道她的性子,像這種小蟲才能做出來的動作,她肯定是做不出的,可選擇她卻偏偏這么做了。
這就讓人很困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不過賈瑜并不在意,這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會不攻自破的道理,就比如北宋末年的時候,無論那些權(quán)臣如何玩弄權(quán)術(shù),可是在面對大金的鐵蹄的時候,他們也只能跪下那雙驕傲的膝蓋。
所以賈探春無論要做些什么,賈瑜也只需要一句話,都能將一切后果消弭于無形。
“大哥”賈探春無比親切地喊道。
賈瑜和妹妹打交道的經(jīng)驗還是無比豐厚的。
“探丫頭,你這又是唱哪出戲呢?”
探春甜甜一笑:“聽說大哥即將要奔赴邊關(guān),妹妹祝大哥馬到功成?!?br/> 賈瑜哈哈大笑,指著賈探春說道:“我賈家的子女要是全如你這般就好了,這樣起碼不會被別人欺負了去,你是個好命的,本來按照之前家里的德行,我覺得不到十年,這榮國府都會被他們敗光的,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你越聰明,下場就越是慘烈,只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回來了,你以后或許會有個不一樣的結(jié)果,并非我想保你,呵呵,只不過你這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懂得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所以在大勢所趨之下,你賈探春應(yīng)該會有一個好結(jié)果,當然我也并不想為難你,雖然你是二房的人,可是就為了你今天這聲大哥,我就不會把你和二房的人混成一個鍋里禍害?!?br/> 賈探春依舊是那樣甜甜的微笑,只不過背在身后的雙手已經(jīng)繳在了一起。
“成了,不用到我面前特意賣乖,有空多看看書,祖母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雖然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是我卻不想我的妹妹們都是一群只知道吟風弄月的花瓶。我書房里有很多書,兵書,史記,這都是好東西,以后你若是沒事做就去我書房里看書?!?br/> 賈探春眼前一亮,然后用力地點了點頭,她覺得賈瑜是她碰見的最能和她談得來的人,而賈瑜則認為賈探春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他覺得應(yīng)該好好培養(yǎng),在未來的歲月里,一個擁有權(quán)力欲望的公主,應(yīng)該會是顆很有用的棋子。
一切都是剛開始的模樣,所以培養(yǎng)一個人或者說培養(yǎng)一群人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fā)展,是沒有問題的。
賈瑜來到賈母的院子。
賈母從那樣聽到老嫗說的那些話后就大病了一場,然后整個人都發(fā)生了改變,她似乎變得更加兇悍了,已經(jīng)有了幾分武勛世家女主人該有的威風和霸氣,賈瑜相信再過幾年,她身上太皇太后的氣勢也一定會擁有的。
鴛鴦似乎并沒有因為上一次的事情而疏遠賈瑜,反而對賈瑜更加親近了,只不過她總是要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里才準許賈瑜胡亂施為。
鴛鴦看著賈瑜,眼神之中的欣喜一閃而過,賈瑜依舊是乘人不備地摸了一把,然后哈哈大笑地走進賈母院中。
“祖母,孫兒來給你行禮了?!?br/> 賈母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你這猢猻如今又到我這來,不是又想找什么苦主吧?!?br/> 賈瑜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祖母,我是來和你辭行的,我要去一趟遼東,我想您也應(yīng)該知道了,三天后便出發(fā),這家里便交給您了。
祖母知道嗎,我前些日子在府里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可是在京城里卻根本沒什么人關(guān)注?,F(xiàn)在朝堂上波詭云譎,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不知道多少陰謀詭計藏在里頭,一個不注意,我賈府便將跌入萬丈深淵,我把府內(nèi)的人手全部清理一遍也有這個原因,祖母切記,在我走后,家中一定要低調(diào),除非必要,很多事能省就省,遇到事情,也等我回來再說,可否。”
賈母見他說得如此鄭重,哪里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便點了點頭:“你放心出去辦事便是,老婆子還不是個老糊涂,知道事情的輕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