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行快速的穿梭在樹林中,滄桑大叔背著姜夏跟在后面,穆九里背著竹簍被他們甩在后面,炎行神情專注,行動迅捷,像一只打獵的獵犬一般在前面帶路,他腳步穩(wěn)健,動作輕盈,年紀(jì)輕輕的少年,行動像一個成名多年的高手一般,不禁暗暗稱奇。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炎行家的院子里,賣菜的大姐剛好出來把一盆血水倒在水溝里,正好撞見炎行。
炎行有點慌了了:“血,怎么會有這么多的血?發(fā)生了什么事?”炎行沖進房子里,來到母親房間,母親和他離開去山上找人的時候一樣,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躺在床上,疼的輕輕的呻吟著,怕別人聽見,見母親沒事他放下心來。
炎行母親見炎行回來問炎行道:“快先去看看泰甲師傅,他傷的很重,讓大夫幫他先看看,我沒什么事?!?br/> 炎行道:“泰甲師傅為什么受傷了?”
炎行母親道:“我也不清楚,你快去看看?!?br/> 泰甲往房子的東邊跑,那是他住的房間。一進房門泰甲正在往洗漱的木盆吐出一口鮮血。
“泰甲師傅,你怎么受傷了?誰把你打傷的?”
泰甲難受的喘著粗氣,神志已經(jīng)不清楚了,攘攘的說著胡話,賣菜的大姐一邊照顧著泰甲一邊抹著眼淚,阿冉阿讓不知所措的在邊上想幫忙,可是幫不上。
炎行憤怒的喊道:“是誰把你打傷的?”。
“哎,太慘了,鼻骨骨折,肋骨斷了七根,手指骨折八根,最慘的還是重拳傷了他的各種內(nèi)臟,我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救他了?!卑装l(fā)的大夫嘆著氣,那語氣低落已經(jīng)無能為力。他看見早上幫他治了一個病人的采藥人滄桑大叔也在門口,心下道‘這種情況看你能不能治,我就不信你能把他從鬼門關(guān)里拉回來?!?br/> 白發(fā)大夫?qū)χ鴾嫔D械溃骸安伤幋蠓?,你要不來看看,能不能救了他?!彼麑嵲谑窍肟纯礈嫔D袩o能為力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滄桑男解下斗笠和竹簍,走到床邊認(rèn)真看起傷情來“小夏,這里交給我,你去看看夫人中了什么毒,看完跟我說?!?br/> “是,父親?!苯霓D(zhuǎn)身走進夫人的房間。
賣菜的大姐央求道:“大夫一定要治好啊,拜托你了?!?。
炎行對賣菜大姐不熟,但是他也知道泰甲每天都去同一個攤位買菜,知道她也是泰甲一個重要的人。他們退出去以后,賣菜的大姐哽咽說到:
“是鵝城的一個很厲害的人把他打傷的?!?br/> 炎行道:“為什么打傷他?他又不參加比賽?!?br/> 賣菜大姐道:“本來是沒他什么事,可是那鎮(zhèn)長的兒子奪了第一名以后,泰甲他跟鵝城的少主說他的徒弟比鎮(zhèn)長兒子還要厲害,希望少主能等一會兒,那少主答應(yīng)他了,但是他要讓炎行的師傅跟鎮(zhèn)長兒子的師傅比試一下,先看看熱鬧打發(fā)一下時間。泰甲雖然不想打,但是為了你能參加比賽,想盡辦法拖延時間,可是你一直沒出現(xiàn),最后他不得不和鎮(zhèn)長的兒子的師傅打了一場?!?br/> “都是為了我,師傅你‘太傻’了?!毖仔袣獾念~頭青筋暴起,握緊拳頭轉(zhuǎn)身想要往門外走,找他們?nèi)ソo泰甲討回公道。
“啊。”泰甲慘叫了一聲,炎行房內(nèi)傳出一聲慘叫,炎行和其他人一起涌進房內(nèi),看看什么情況。原來剛才滄桑大叔幫泰甲把被打歪的鼻子復(fù)位,在復(fù)位的那一瞬間,疼的讓他神志清醒過來。
泰甲看到炎行回來了,而此刻大家卻都在房屋里,比賽肯定沒戲了,一臉落寞道:“我還是太沒用了,再拖一會兒時間,你就回來了?!?br/> 炎行上前關(guān)切問道:“泰甲師傅,你沒事吧?”
泰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眼睛和嘴巴還能控制住。
泰甲道:“毒也是他們下的,那個鵝城來的人跟我說,這毒沒有解藥,要疼上一個月才能好。”
“太可惡了?!毖仔性僖踩滩涣?,甩了衣袖沖出大門去,賣菜的大姐抓都抓不住,泰甲也想攔住炎行,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炎行徑直朝鎮(zhèn)長家來,那鎮(zhèn)長家在鎮(zhèn)北邊的一塊空地上,離炎行的家大概一炷香的路程,坐北朝南,是全鎮(zhèn)最大最高的房子,看起來像個宮殿一樣,屹立在那里。炎行連奔帶跑很快來到鎮(zhèn)長家前,此刻廚房還在炊煙裊裊,餐桌上美酒佳肴,眾人吃的不亦樂乎,只有丘云堂一個人因為被泰甲打的太難堪,獨自賭氣喝悶酒。
炎慶難得離開鵝城,除了幫城主找有實力有天賦的人,其實當(dāng)然還想著游樂放松一下,而邢上權(quán)那是相當(dāng)懂事,他早就跟丘云堂打聽好著少主的喜好,還準(zhǔn)備了各式各樣的美食。為了這這次能招待好,鎮(zhèn)長忙碌了一個多月,從周邊城鎮(zhèn),甚至跑到其他王城的領(lǐng)地里搜尋食材,一番周折,把鵝城的少主安排的也是相當(dāng)滿意,結(jié)局也很美好,炎慶同意了邢荊路這個少年才俊進入鵝城,黃非我也已經(jīng)決定收邢荊路為弟子,鎮(zhèn)長丘云堂所有人都得到了想要的。
正當(dāng)他們吃的正爽的時候,一聲大吼震動了屋頂?shù)耐咂?br/> “打我?guī)煾档娜四憬o我出來?!?br/> 聲音聽起來還稚氣未脫,但是聲威之大讓在場的人耳膜震動。
只見炎慶突然笑起來,“哼···”笑聲逐漸變大,但始終非常冷淡透著一股邪魅:“野獸來了。那個臭老頭沒撒謊,看來這里果然還真有個人才?!闭f著他站起來往外走。
鎮(zhèn)長和丘云堂邢荊路還有鎮(zhèn)長家丁也全都跟著出去,他們來到門前,炎行把攔住他的家丁全部都打倒,氣哄哄的正像一頭發(fā)怒的野獸。
見又來了一撥人,炎行再次喊道:“是誰把我?guī)煾堤┘状騻模繚L出來?!?br/> “是我,你想怎樣?”丘云堂立馬站出來道。
炎行道:“很好,我家水里的毒也是你下的?”
丘云堂本想回答是,可是這畢竟不光彩的事,怎敢在少主和黃非我面前承認(rèn)呢?太丟份了,況且如果回答是,那不是做賊心虛,承認(rèn)炎行比邢荊路要厲害嗎?
丘云堂道:“說我下毒?你有什么證據(jù)?我下的是什么毒??!?br/> 炎行道:“我?guī)煾傅脑捑褪亲C據(jù)?!?br/> 丘云堂道:“隨便一個人說話就是證據(jù)?誰知道你們吃什么亂七八糟吃壞肚子的。”
炎行見對方狡辯顯然這是已經(jīng)不是爭吵可以解決的了,既然如此,炎行道:“我?guī)煾甘菫槲掖虻?,作為徒弟,我也要為我?guī)煾笭幓匾豢跉?。我要跟你打一回?!?br/> 丘云堂求之不得,剛才和他師傅打的雖贏,卻贏的狼狽,一肚子憋屈無處發(fā)泄,剛好炎行送上們來,不禁笑了出來:“不自量力,好,我就來跟你打?!?br/> 炎慶道:“慢著,剛才是師傅對師傅,現(xiàn)在應(yīng)該徒弟對徒弟了吧,邢荊路,你去跟他打?!?br/> 意料之中意想之外,他們不想面對的事情最終還是躲不開。但是少主都發(fā)話了,誰敢違背?
丘云堂辯解道“少主,咱們飯都還沒吃完呢,還是讓我來吧,趕走這個無理取鬧之人,再回去吃飯?!?br/> 炎慶正色道:“你沒聽見嗎?徒弟對徒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