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個回合之后,炎行一拳打在邢荊路胸口,邢荊路被打飛一丈遠,胸口疼的難受,坐在地上還想要掙扎起來再打,但是起到一半又跌倒在地。鎮(zhèn)長帶著家丁過來把他扶起來。丘云堂這時候也不顧及什么了,直接站了出來。
“我來跟你打?!闭f著,他就運起氣勁向炎行猛撲而來。
在邊上看戲的黃非我心里閃過一絲不悅想要阻止丘云堂,但是話還沒說出口被鵝城少主攔了下來:“急什么,看看這只野獸究竟有多大能量,他還沒有到達頂點。”
“是?!秉S非我雖然有點不爽丘云堂以大欺小的行徑,但是,他不想忤逆少主,況且少主說的也沒錯,他其實也想看看這只小野獸,到底有多大潛能。
丘云堂不想像打泰甲一樣,讓對手有機可乘,一上來就如迅雷一般猛烈快速進攻而來,拳拳不絕層層迭起,氣勁漫漫連綿,炎行畢竟才剛剛掌握了元道之力,跟丘云堂元道中級戰(zhàn)力沒法比,一時間雖然勉強抗住了丘云堂進攻而來的招式,卻只是苦苦抵擋,完全處于下風。和邢荊路的打法完全沒法比,邢荊路出招炎行可以輕松躲過,但是丘云堂的進攻,他只能在對方快打到自己的時候,才看清湖招式勉強躲過,而那丘云堂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將,炎行是初出茅廬愣頭青,免不了吃了很多經(jīng)驗上的虧,炎行的臉上胸口和手臂均被丘云堂打中,但是炎行一點沒有慌亂,疼痛的感覺,凌厲的招式,讓他燃氣了斗志。
丘云堂猛烈的進攻,沒有把炎行打倒,黃非我不禁也暗暗稱奇‘這個少年的意志力和戰(zhàn)斗時的臨場應變能力跟一個成熟的戰(zhàn)士一樣,他的身法和忍耐力就像一只捕獵的猛獸一般,其實他并不是沒有反擊的能力,而是在等待時機,等待著獵物最不經(jīng)意的時候,將獵物捕獲。’
果然,一盞茶的功夫之后,炎行已經(jīng)慢慢適應了丘云堂攻擊的路數(shù)和技巧,他已經(jīng)慢慢的避的游刃有余起來,雖然表面上還在被丘云堂壓制著,但是,丘云堂再也難以單方面給他傷害,丘云堂的拳一一被炎行接了下來,節(jié)奏被炎行穩(wěn)下來。丘云堂越打越氣,其實他也暗自驚嘆炎行是個不可思議的人才,只是沒有辦法,今天他是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將炎行打敗,不然自己不僅沒面子,在鵝城見不得人,而且自己的外甥的前途也會堪憂了,十幾年的努力將付之一炬,他怎會甘心?
攻擊節(jié)奏被炎行穩(wěn)下來后,炎行邊開始伺機攻擊回去,氣急敗壞的丘云堂卻是一個分神,胸口位置大開,這可真是剛想要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炎行迅速抓住機會,一個飛躍聚起拳來打向丘云堂的胸口,丘云堂卻不閃不避,一副不屑的看著炎行。炎行感覺中計心道不好,想要抽身離開,然而已經(jīng)晚了,一股熱勁隨著一聲吶喊鋪面而來:“火拳,猛虎出籠。”拳未到氣勁夾著烈焰直撞炎行的胸口,炎行倒飛三丈開外,向后翻滾了兩圈,單膝跪地,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黃非我急道“少主該讓他們停手了?!?br/> 炎慶道:“你心疼了?別急,你看他眼神,還沒認輸?!?br/> 這突如其來的拳風打了炎行一個措手不及,而且威力巨大,這才是鵝城高手真正的實力!炎行的胸口衣服被燒焦了,這讓他突然想起上午就姜夏時打在巨獸身上的一拳,一拳打死了巨獸,還在它臉上留下了灼燒的痕跡,那是自己急于救人,無意識間打出的一招超過自己實力的招數(shù),而對手卻可以隨意使出這樣的力量,對手的實力確實比自己高的多。但是,今天必須要打倒他,不為別的,只想替泰甲師傅和母親討回公道。
“你還覺得你有勝算嗎?”今天無論炎行贏或者輸,少主和黃非我肯定更想要炎行而不是邢荊路,所以這次戰(zhàn)斗不是輸贏的問題,是炎行必須死,而且是不小心殺死的,趁少主和黃非我還沒反應過來,殺死他,不然都白忙活了。
丘云堂再次向炎行攻來,炎行擦干了嘴角的血,再次運起氣勁和丘云堂戰(zhàn)在一起,那丘云堂用了全力,雙拳如火,拳風裹夾火的熱勁,讓炎行無法靠近,但是丘云堂的拳勁卻可以打到炎行,炎行難以招架,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丘云堂趁勢又在炎行胸口打了一掌,炎行飛出三丈開外,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炎行的意識有點模糊起來,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師弟,你別打了,咱們打不過他,咱們還是回去吧?!比巳褐袀鱽戆⑷浇辜钡穆曇簟?br/> 炎行搖換了一下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過來,腦海里浮出剛去泰甲那里的時候的畫面。
在去泰甲家的路上,一些鎮(zhèn)上的人瞧出了炎行的母親要把炎行帶去泰甲家,于是有人“關切”地問炎行母親:“那泰甲三十多歲的人了一事無成,你把孩子讓他教,他能教啥,教他些無所事事的本領吧,你可要好好再想想啊?!?br/> 炎行母親道:“沒關系,我家孩子只是去學一學,不成咱們就不學了。”
路人道:“你這孩子的母親可真的太不負責任了,你看看鎮(zhèn)上除了那獵戶穆九里沒辦法照顧孩子,才把兩個孩子讓泰甲看管,誰會把孩子交給他呀!”
炎行母親和氣地回道:“謝謝您的好意,我都記在心里,就去看看,不行的話就不去了?!?br/> 炎行其實心里清楚的很,母親不想讓他在武學道路上繼續(xù)前行。母親深愛著父親,自從父親死后,她再也不想看著自己的兒子走他父親的老路,步其后塵,收獲再多的榮譽還不如安安心心過好每一天,但是她又阻止不了炎行,所以想了個法子,故意給炎行找了一個名聲極差的人做師傅,讓他把炎行誤導在武學修行的道路上,她想讓炎行自己放棄練武的生涯。
炎行的母親把他帶到泰甲的住所的時候,泰甲正在教阿冉阿讓兩個人練劍,那兩個小孩嘻嘻哈哈,拿著劍揮舞兩下就扔了,泰甲撿起來又塞到他們手里,場面甚至尷尬,與其說是練劍還不如說是玩,確切的說跟鎮(zhèn)上的人說的一樣,他其實是在幫人看孩子。
炎行的母親卻是很安慰,對炎行帶道:“他就是你師父了?!?br/> 泰甲見炎行的母親帶著炎行來了,高興的停下工作,過來接待。
泰甲搓著手道:“兩位來找我的嗎?”
炎行母親道:“我想讓你做我孩子的師傅,教他練武?!?br/> 泰甲受寵若驚難以置信的突然高興起來道:“那太好了太好了,我保證將他訓練成刑山鎮(zhèn)最厲害的年輕人?!?br/> 炎行母親對炎行道:“快叫師傅?!?br/> 泰甲滿臉高興地期待著,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炎行丟過來的“師傅”兩個字冷的跟冰塊一樣,當場傻在那里。但是還好這種場面泰甲經(jīng)歷太多了,所以泰甲又立刻又正色回過頭來對炎行母親道:“夫人盡管放心,在我這里,你們家孩子絕對不會受到任何委屈的?!?br/> 炎行母親讓炎行拜一下,行個禮,炎行面無表情照做,然后自己走到院內,拿起木劍,獨自練起來,炎行對泰甲一點興趣都沒有。
炎行知道父親死了以后變得沉默寡言,什么事情也吸引不起他,除了練功,他把父親教他的訓練方式練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他多么希望父親能和自己一起練啊,就像小時候一樣,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冷酷,他的父親說沒就沒了。
泰甲道:“夫人,你放心吧,交給我好了。我會照顧好他的?!?br/> 炎行母親離開后,泰甲一邊照看著阿冉阿讓,一邊關注著炎行,那兩個雙胞胎冷淡的炎行嚇的乖了好幾天,從來不好好練劍的兩個人,自從炎行來了以后,也跟著炎行練起劍來。炎行只顧自己訓練,他用力揮舞著泰甲準備的練習道具,他年紀雖小,氣力卻不小,只見他用力揮舞著木劍,不一會兒功夫一只木劍被他折斷,炎行扔了又拿起一支,斷了又繼續(xù),這樣一天過后,泰甲準備的一年十個人道具一天就被炎行用完了。但是第二天炎行來的泰甲家的院子時時候,練習用的道具又恢復了原樣,第二天照樣被炎行用完了,第三天來的時候,那些東西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第四天,炎行再來時,那些道具不僅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道具邊上還有一堆一模一樣的道具。
看著炎行一臉錯愕,泰甲走到炎行身邊道:“都是一個人練劍,太沒意思了吧,木頭人是死的,不會動,但是人是活的,打起來才有意思啊,我陪你練吧?!?br/> 炎行愣了一下,點頭答應。
泰甲拿起木劍和炎行對峙起來,泰甲道:“用你平時練的跟我打?!毖仔幸膊淮鹪?,拿著木劍腳步閃動,直取泰甲,那泰甲從容淡定,無論炎行從什么地方攻來,無論炎行用什么招數(shù)攻來都被泰甲一一化解。炎行非常詫異,沒想到這個很多人都說很沒有用的人其實是個不錯的劍術高手。就這樣炎行然后天天跟著泰甲練習劍術,時間久了,阿冉阿讓看著他們練劍,也跟著來了興趣,跟著練,傍晚炎行和兩個師兄阿冉阿讓有時候幫著泰甲一起制作練習用的道具,就這樣一換眼一年就過去了,炎行的劍術在泰甲的引導下突飛猛進,炎行從那沉默寡言變回了原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