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慕十七和容殷齊齊翻了個大白眼,莫名就對這位大皇子更加不喜了。
蘇九蔻不知是何心理,在見到安卿裴的時候,立即就把手中的玉佩塞了回去。
想到前世母親曾經(jīng)交代過村長一定要把這玉佩交給自己,而自己卻沒有見到過這玉佩,想來必定是安卿裴倒了鬼。
蘇九蔻雖然不喜歡她這個從來都沒聽說過的爹,但這畢竟是娘親留給自己的東西,就憑這一點(diǎn),她都不能在在讓安卿裴打這玉佩的主意。
安卿裴這人一肚子壞水,難保不會從這玉佩入手來調(diào)查自己。
她可不想再被安卿裴拿捏到什么把柄。
見到安卿裴,明德帝那向來和善的笑容不可察的沉了沉,但隨即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又恢復(fù)成了以前的樣子:“老大,何事如此慌張?”
因?yàn)槿菀蠛吞K九蔻的比試,此時他們還站在離明德帝房間不遠(yuǎn)處的一處教場上。
安卿裴的眼睛環(huán)視四周,機(jī)器也吞吞吐吐,意思很明顯,是想要這幫人退去,他們重新找個地方談。
慕十七適時出來搗亂:“皇伯伯,這都到吃午膳的時候了,您餓不餓?要不我們……”
明德帝笑著搖了搖頭,一副對慕十七十分無奈的模樣,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下來:“老大既然來了,就陪父皇和十七一起用飯吧?!?br/> 這語氣,倒好像慕十七才是他親兒子,而自己卻是個外人,安卿裴的指甲掐入手掌,忍得臉色都有些發(fā)白了:“父皇……兒臣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明德帝的笑容依舊溫和,口氣卻堅(jiān)定而不可置疑:“容愛卿,十七,還有……蘇九?自從十七走了之后,宮里倒是很久都沒這般熱鬧過了,如今你們剛到京城,本該讓你們好好回去歇息一段時日,但既然都來了,就陪朕一起用膳吧。”
安卿裴還有些猶豫,容殷卻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顯然在明德帝這里蹭飯這種事他并不是第一次干了。
至于慕十七就更不用說了,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順便還遞了個挑釁的眼神給安卿裴。
而蘇九蔻,自然也沒有反駁的理由。
安卿裴無法,他本就見不得慕十七在自己父皇面前撒嬌買癡,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把蘇九蔻也帶來了。
看這情況,父皇對蘇九蔻似乎還很賞識?
雖說哪怕蘇九蔻見到了皇上并讓皇上對她青眼有加,也并不妨礙自己的計(jì)劃,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所以這才巴巴的來搞破壞了。
明德帝默默的想到了剛才因?yàn)槿菀蠛吞K九蔻而毀掉了的那間房間,心中有些慶幸那還好不是自己的書房。
在那間房間確實(shí)景色不錯,自己最近幾日經(jīng)常喜歡在那房間里看看折子,瞧瞧風(fēng)景,有時候吃飯也會在那房間里。
只是現(xiàn)在房間毀了——
明德帝當(dāng)即就隨便選了一個亭子,吩咐身邊的太監(jiān)要御膳房那邊把飯菜端到這里來。
“屋里悶得慌,十七喜歡新奇的東西,早就吵著要來瓶子里邊賞花邊用膳了,今日朕便滿足你。”
明德帝笑的慈善,慕十七也少不了一番插科打諢,容殷和蘇九蔻倒是見慣不怪,可安卿裴卻是嫉妒的幾乎想要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