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七笑的輕佻:“大堂兄,這怎么能叫偷呢?我這叫光明正大的……搶!”
說罷慕十七忽然將手中的匣子丟給蘇九蔻,喝道:“接著!”
蘇九蔻身形如電,不得安卿陪有所反應(yīng)就叫那匣子拿到了手中。
安卿裴氣的面色發(fā)紅,但他實在又做不出那種同人搶東西的事情來,呆立了許久之后,他忽然一甩袖子,回頭又朝皇宮走去。
很顯然,這是要回去告狀了。
慕十七挑眉,搖著扇子湊到蘇九蔻身邊去瞧那匣子,竟是絲毫不理會安卿裴的模樣。
他手指纖長,捏住那還沒有巴掌大的匣子翻來覆去瞧了幾遍,這才打開匣子的機關(guān),瞧見了里面的東西。
那是一顆很奇特的珠子,慕十七先是饒有興趣的捏出來瞧,但隨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就變的十分難看。
他甚至是有些慎重的將那珠子放回匣子里,然后拍了拍蘇九蔻的頭,笑嘻嘻道:“乖,去找找咱家馬車?!?br/> 蘇九蔻面無表情的點頭,像是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但心里卻悄悄留意了慕十七的表情。
只見慕十七臉上的笑容輕佻風流,他比同齡人發(fā)育得較早,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趕上了走在前面的安卿裴。
“大堂兄,咱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老去找皇伯伯告狀吧?!?br/> 安卿裴面容冷淡,一把甩開了慕勾搭勾搭上來的手臂,沉默不語,但步子卻放慢了。
慕十七沖他眨了眨眼睛,說不出的少年風流,他一把將那匣子放回安卿裴懷中,又笑瞇瞇的整了整他的衣領(lǐng)。
“大堂兄,來來來,我有些話想要跟你講?!?br/> 安卿裴后退一步,勉強勾出一抹笑容:“十七,有什么話不妨在這里直說……”
還沒等他一句話說完,慕十七就直接提著他的領(lǐng)子,將他帶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安卿裴措不及防被他拉了幾個趔趄,剛想要生氣呵斥,抬頭就看到了慕十七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目光陰沉的盯著他。
“大堂兄現(xiàn)在可真是長本事了?”慕十七扯了扯嘴角,笑容說不出的諷刺。
安卿裴臉色陰沉不定,在他的記憶里,慕十七不論什么時候都笑瞇瞇的,一副輕佻紈绔的模樣。
現(xiàn)在這樣的慕十七,他還是第一次見。
安卿裴心中有些莫名的興奮,又有一絲按耐不住的惶恐。
往常他一直在暗地里調(diào)查慕十七,可是無論他怎么調(diào)查,慕十七都像是一個毫無身份背景,只依靠著皇帝這棵大樹而作威作福的紈绔質(zhì)子。
而他向來表現(xiàn)的,也是一副十分沒有心機的模樣,如今他這樣,可是忍不住要露出什么馬腳了?
按耐住心中的這份興奮,安卿裴又忍不住的惶恐。
慕十七生的貌比潘安,甚至比潘安還要好看幾分,他平日里笑起來不覺得怎樣,但這么一沉下臉來,身上的氣勢竟是十幾分駭人。
安卿裴也不是普通人物,他低下頭笑了笑,一副見到小孩子無理取鬧時的無奈模樣:“十七,就算堂兄沒有將這匣子送給你,你也不能這般鬧脾氣。”
“鬧脾氣?”慕十七忽然冷笑出聲,繼而笑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若是說他平日里的痞笑給人的感覺是萬丈紅塵之中踽踽獨行的妖仙,讓人看一眼就會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