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匕首的刀尖在我的傷口上割開一條細窄的縫隙,從里面流出開始發(fā)黑的血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這黑血流出來,我的腦袋感覺更暈了,就像喝了兩斤燒刀子似的。
這一幕正好被和阿秋一起回來的李有忠看到,他們兩個相互幫手著搭起了遮雨的油布棚,否則在這么大的雨勢下我們的露營帳篷根本撐不下來。
看到我手臂上的傷口加留下的黑血,李有忠大吃一驚,急得眼珠子都紅了:“哎呦,我的親哥哎。你們不是下水去看個祭文么?怎么搞成這樣了,這···這是被啥玩意咬了?”
“被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咬了一口,放心,沒大礙。”我不想讓李有忠多想,就隨口安慰了他一句。可是張玲瓏并不給我這個面子,她瞥了我一眼說:“是沒大礙,最多也就是明天變成渾身肌肉僵死的活死人而已。”
臥槽。
聽到她這話,我當時冷汗就下來了,扯著嘴角問:“張小姐別嚇我啊,我這膽子挺小,經(jīng)不起嚇唬。”
“沒嚇你,這是很厲害的尸毒。要是不及時處理,等尸毒入心,運轉(zhuǎn)全身,你就等著變僵尸吧。”張玲瓏輕哼一聲,繼續(xù)低頭專心地把每一個牙齒印都劃開一個小口子。
盡管感覺不到疼,可就是這樣,更讓我感覺毛骨悚然。想想要是這個癥狀蔓延到全身,那我豈不是和死人沒區(qū)別了?
李有忠連忙向張玲瓏詢問這要怎么治,阿秋也跟著幫腔。張玲瓏抬頭看了看兩個人說:“你們也別急,能救他,你們不說我也會救的。有忠,我的包里有個黑驢蹄子,你幫我把它拿過來。”
黑驢蹄子?
“你包里怎么會有黑驢蹄子?”我奇道,這些東西包括剛剛她用的水下雷管都沒在她購買送來的裝備上看到過。剛剛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多想,現(xiàn)在安心下來一想,這東西她是怎么弄到的?
張玲瓏從李有忠手里接過黑驢蹄子,對我說:“這些是我自己帶的一些用品,帶雷管是為了防止有東西擋路可以用來開路。帶黑驢蹄子的原因也很簡單,我們要去的山河樓是山中的元朝古墓,誰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帶些辟邪的東西不是無可厚非么?”
說完,張玲瓏指了指我的手肘說:“現(xiàn)在,張先生是打算要跟我討論下東西的來歷,還是想我?guī)湍惆咽咎幚淼簦俊?br/>
我張了張嘴,聳聳肩,選擇閉嘴看著張玲瓏的動作。而她做的也很簡單,居然是把黑驢蹄子架在酒精燈上烤,等那驢蹄子散發(fā)出一陣陣青煙,然后就把我的手肘伸到青煙上熏。
“這···真的有用嗎?怎么感覺,有點迷信呢?”我有些心里不安地問。
張玲瓏翻了個白眼說:“那你最好祈禱它不是迷信,不然明天我們就可以挖個坑把你埋了。別不信,我···曾經(jīng)聽說過,有一個下斗盜墓的在墓里被粽子咬傷,沒能得到及時救治,第二天就全身僵死的事。而最可怕的是,他身子死了,腦子還是活著的。”
“這···不會吧。身子死了,腦子還活著?這不是說···”我打了個寒顫,試著去想象一下,當時就覺得渾身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