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男人的血。
溫酒忙伸手捂住了玉娘的嘴,極其難堪的小聲說:“阿娘……我下面……下面好像一直在流血……我是不是快死了?”
玉娘反應(yīng)過來:“傻丫頭,那是葵水,你要成大姑娘啦,是不是有些痛?”
溫酒含淚點頭。
痛啊。
為什么不讓她再重生的早一點?
玉娘看見女兒落淚,一下就慌了,連忙放下油燈,用袖子去擦她臉上的眼淚。
她這個女兒雖然年紀(jì)還小,但一向活波開朗,好幾年都不見她哭一次。
玉娘還以為她是擔(dān)心來葵水會死才哭成這樣,有些好笑的抱著溫酒安慰,輕輕拍著她的背,“每個姑娘長大了都來葵水的,不會死的,阿酒不要怕……”
溫酒含淚點頭。
她不能告訴阿娘這血是怎么來的,只能用這個理由來搪塞。
玉娘拿了一卷白布給她,教她怎么用,交代來葵水的時候不能碰冷水,不能吃辛辣,摸了摸她的額頭安撫,然后說:“傻姑娘這事沒什么可哭的,你先換身衣物,阿娘去給你煮碗紅糖水來,喝了就不疼了。”
溫酒啞聲說:“好。”
玉娘前腳剛出去,李蕓后腳就來了,叉腰站在門口怒罵道:“溫酒你又發(fā)什么病?大半夜的吵吵鬧鬧,你自己不睡就吵得我們都不能睡嗎?”
溫酒正滿腔怒氣,冷聲道:“不想睡就滾!”
這是她姑姑的女兒李蕓,生父好賭成性,家里過不下去了,來溫家一住就是四五年,偏偏還不是什么消停的性子,成天的挑事,搶吃食搶衣物,直接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個家的主人,還覺得玉娘偏心自己的女兒,經(jīng)常在家里鬧事,攪得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