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幫我去叫點人送我去醫(yī)院?你太瘦了可搬不動我。”另外一個我盡量用調(diào)侃輕松的語氣說。(在這個夢里,沫沫叫何相濡,相濡哥哥,卻對另一個我,從來是連名帶姓。)
“嗤,何以琛,你還笑!”白了一眼,沫沫小心翼翼扶著另一個我靠墻坐好,然后去周圍找人幫忙??墒牵苍S是地方有些偏僻吧,周圍并沒有多少人,偶爾遇到人看到沫沫凌亂的頭發(fā),一身的血跡,還不等張嘴就躲開了。害羞的沫沫咬著唇,一個一個去哀求。我想跟著沫沫,看著她,可是,似乎我不能離另外一個我太遠(yuǎn)。我只能看著沫沫的無助。
“我快死了吧?不行,我不能死在這里,沫沫要是看到我因為她死了,心里會難過的吧?我得找個她找不到的地方去死?!蔽覍ν蝗蛔x取到的另外一個我的心聲有些惶恐,總覺得,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著另一個我,捂著傷口,扶著墻,一步一步挪動。
“喂,你怎么了?”我回頭去看,出聲的是個板著臉冷冰冰的女生。有些眼熟的樣子,一時我沒想起來是誰。
“嗤,沒帶眼么?!蔽铱吹搅硪粋€我除了在沫沫面前卑微小心翼翼,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拽的二五八萬十分欠揍的樣子,即使,現(xiàn)在看著要死不活的樣子。
“唔,我送你去醫(yī)院吧?!边@個女人,平淡的語氣,根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說著走上前攙扶另一個我就走。
另一個我開始是抗拒的,然,似乎那個女人力氣不小,對付已經(jīng)快傷重不治的另一個我明顯綽綽有余。另一個我仿佛決定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想離開這里,這個女人自己送上門當(dāng)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