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棟民宅內(nèi)。
佐伯俊雄所在學(xué)校的副校長花山明坐在老家的客廳里面,神色麻木的看著本地電視臺的采訪。
采訪里面是宮本愛子以外的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哭啼啼的說道。
“當初,大山(化名)副校長和我說,只要我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他就可以讓我在和之古小學(xué)留下來。”
“我答應(yīng)了,后面,后面,大山副校長不但要我陪他,還叫了其他人一起……”
花山明滿是疲憊的嘆了口氣,又摘下了眼鏡揉眼睛。
花山明的妻子從后面走來,端上來一杯茶,憂心忡忡的問道。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家?”
這幾天宮本愛子上了本地的電視臺,將花山明的黑料報了出來。
其中最大的黑料就是花山明曾經(jīng)涉嫌逼死過一個實習(xí)老師,當然這個黑料只是幾條聊天記錄,并沒有更多切實的,可以證明花山明有罪的證據(jù)。
但你定罪才需要證據(jù),民眾認定你有罪只需要一個火星。
于是花山明這段時間也開始被暴動的民眾們網(wǎng)暴了,不但手機,社交賬號,家庭固定電話不斷被騷擾,就連原本居住的別墅都被打破了窗戶,圍墻被寫上了有著強烈惡意的文字。
為了保護花山明,和之古小學(xué)不得不暫時給花山明放假,而花山明也從原本的宅邸搬了出來,到了自己父母傳下來的老宅居住。
準備把這段時間熬過去再回去和之古小學(xué)工作。
花山明淡定的喝了口自己妻子端上來的茶水,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等等吧,只要等這次事兒冷下來,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別覺得我們家現(xiàn)在被砸爛了,我找一隊家政過來,一天時間就可以收拾干凈?!?br/> 妻子有些不安。
“真的還可以回去嗎?”
花山明反問。
“你為什么覺得不可以?”
花山明嗤笑。
“你看看其他學(xué)校,從小學(xué)到大學(xué),從私企到國企,哪個地方?jīng)]有霸凌,哪次霸凌爆出來不是全國轟動,但最后還不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花山明語氣平緩了下來。
“不用擔(dān)心的,只要再等等,我們就安全了?!?br/> 妻子松了口氣。
“花山你有信心就好?!?br/> 妻子從自己丈夫身邊離開。
花山明聽著自己妻子的腳步聲遠離,直到消失后,面上的疲憊才掩飾不住的露了出來。
確實,霓虹的霸凌事件多不勝數(shù),每年爆出來,每年都轟動,但每年都不改。
而這不改的只是霸凌這個現(xiàn)象,為了把這個現(xiàn)象當做是個人的錯誤,顯示自己努力了,霸凌區(qū)域的高層,必須找出替罪羊,讓替罪羊受到懲罰,繼而結(jié)束該事件。
花山明有點怕自己也會成為替罪羊。
而這替罪羊的標志,就是有沒有政府高層出來講話,表態(tài)。
如果沒有,那么花山明只要裝死,不論電視臺找來多少人,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如果有,那么花山明才會遭遇危險。
而很幸運的,今天的新聞播放完畢后,花山明都沒遇到站出來表態(tài)的本地議員。
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安全的。
花山明回去了自己的臥室,蓋上被子睡著了。
第二天來的比花山明想象的還要早。
吃過自己妻子做的早飯的花山明原本想去自家的院子里修剪一下花草的,只是才到院子,一輛豪車就開到了花山明家的門外,繼而花山明就聽到了自己妻子驚訝的聲音。
“齊木校長?”
接著是熟悉的上司的聲音。
“花山那家伙在嗎?”
花山明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忙走去了門口。
簡單的寒暄后,花山明帶著自己的上司進入了老宅,再上了二樓的書房。
才進去,齊木校長就說道。
“喝茶什么的就算了吧,花山啊。”
齊木校長走到了書房里唯一的書桌后坐下。
“今天來我是來跟你說一件事兒的?!?br/> 花山心里咯噔一下,有微微的汗水從這位貪戀權(quán)勢的老人額頭滲出。
齊木校長看出了花山明的緊張,淡然道。
“花山,你不用這么緊張,現(xiàn)在的局勢確實不好,和之國小學(xué)承受了很多的社會輿論壓力,但是你畢竟是在我手下干了二十年的下屬,我不會輕易拋棄你的?!?br/> 花山明松了口氣,慶幸道。
“能在齊木校長手下干活,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br/> 齊木校長口氣一轉(zhuǎn)。
“花山你知道松芽縣嗎?”
花山明愣了愣,搖頭。
齊木校長淡淡道。
“那是一個有五萬人口的小地方,有一所小學(xué),你在我手下干了這么久,想必副校長也做的厭惡了,你去松芽縣當個校長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