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征看著面前的大老板抽出一根長煙,遞進嘴邊,他回答道:
“應(yīng)該是湯經(jīng)理!”
男人側(cè)著優(yōu)雅的頭顱,將長煙瞬間打火點燃,他淡淡吸入一口便吐出薄薄的煙霧,“告訴琛少,辭了!”
“是!”
“還有——”忽然他又冷冷開了口,將手中的打火機隨手扔在面前的會議桌上,裊裊煙霧升騰而起,隱匿了他的表情,他微微掀動薄唇,吐出冷酷的字眼:
“我記得趙謙明好像有一個癮君子的女兒。13579246810”
“老板,您打算——”驍征突然睜大了眼睛,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男人頎長的身形從座椅上起身,包裹著西褲的長腿冷然邁向會議室的大門時,他冷冷地扔出一句話:
“有些賬,她不愿意計較,我計較!把他女兒送進去!”
聽聞命令,驍征點點頭,“是,我馬上命人去辦!”
大老板的話說的有些隱晦,但是驍征跟在他身邊多年,這點兒悟性還是有的。
所謂的“把他女兒送進去”,意思就是把趙謙明的女兒送進局子里。
當(dāng)然,禍不及妻兒,大老板的人性還是尚未完全泯滅的!
癮君子的女兒,送去戒毒所,估摸著三四個月就能出來了!
可驍征也明白,大老板這次出手這么輕,多少還是看在那位容小姐的面子上。
視頻里不難發(fā)現(xiàn),容小姐被打之后,并未還手,說明多少還是顧慮著趙謙明的。
至于顧慮什么,誰都不好說。
一旦出手太狠的話,大老板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會嚇跑容小姐吧?
看著離開會議室的冷峻背影,一邊幾乎不敢出聲的高子翔瞬間深呼一口氣,他驚嚇地拍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臟,說:
“我還以為大要把趙謙明的女兒”
“不止你以為,連我都以為呢!”驍征也默默松了一口氣,他一臉郁悶的表情,看向身邊的高子翔:
“你說,大以前是不是跟涼少走的太近了?我怎么越來越發(fā)現(xiàn),身上的那股殺氣越來越像涼少了!”
“你猜錯了!”高子翔抱著肩膀,悠悠一句道,“大老板根本不是受涼少的影響,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誰啊?”
“當(dāng)然是未來老板娘容小姐嘍!”
驍征聽聞,瞬間朝高子翔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不僅姓高,這智商也是相當(dāng)高?。 ?br/>
“哪里哪里,客氣客氣!”
容胭載著林湘返回市政公園旁邊的小樓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的時間。
林湘訂了兩份外,只是外還沒送到,她人已經(jīng)四腳八叉地倒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呼呼睡過去了。
容胭上樓找了一條薄毯蓋到她身上。
還沒來得及將外的餐盒打開,口袋里的手機就開始劇烈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葉璽的名字。
“葉少有事兒?”容胭歪著艷麗的腦袋,將手機夾在耳朵與肩膀上,她騰出手來去拆餐盒。
“你現(xiàn)在哪兒?還在出租樓嗎?等我,我馬上過去!”葉璽急切的聲音傳過來。
“沒!我沒在出租樓!”容胭幾乎是脫口而出,她拆著餐盒的手隨即停了下來,拿過夾在肩上的手機,往沙發(fā)上坐去:
“我跟湘湘剛從楓亭回來,湘湘說她想喝咖啡,我們就在旁邊的一家咖啡館里坐下了!”
她不擅長說謊,而偏偏葉璽是從小到大最能分辨真假的男人。
容胭說這些,不是為了欺騙他,而是再一次明明白白的拒絕他。
容胭知道,以葉璽的聰明,他絕對能夠聽得出來。
她的這些話,很快讓那頭的男人忽然沉靜下來,就連聲音也跟著沉了沉,道:
“我只是想見你一面,我想看看你傷的怎么樣!”
“小傷,不礙事的!”容胭笑著回應(yīng)他,“謝謝你了葉少,你真不用來了,我現(xiàn)在和湘湘在一起,很安全的,你放心吧!”
那頭很久都沒有聲響,像是沉默了許久,葉璽的聲音才再次傳過來:
“那就好,沒事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再見!”
“再見!”
很干凈利落的一句道別,完完全全撇開了兩人之間以前的那種親密關(guān)系。
這種決絕,向來也只有容胭這個女人做的這樣不留余地!
掛了手機,容胭便重新開始動手拆餐盒,只是筷子還沒來得及拿起來,沙發(fā)上的手機又一次劇烈震動起來!
這一次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不再是葉璽,而是
容胭望著手機屏幕桑顯示的“江遇城”三字,忽然有點晃神。
像是震動了好久,一直沒有停歇的打算!
她最終還是抬手拿過手機,貼到耳邊,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索性連稱呼都沒了,直接問他:
“有什么事情嗎?”
“你在哪兒?我讓方逸過去接你。”江遇城低沉性感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
容胭輕輕一笑,搖頭道:“不用麻煩了,我現(xiàn)在跟湘湘在一起?!?br/>
“晚上,我在林園等你!”
對上手機那頭男人少有的耐心,容胭又望一眼沙發(fā)上呼呼大睡的林湘,輕聲說:
“我晚上走不開,湘湘說要陪我睡在小樓這邊,她被東少的媽媽嚇怕了,這幾天想躲著她一點兒!”
“我知道了。”男人淡淡的聲音傳過來,只說了簡單的四個字,完全聽不到任何溫度。
容胭結(jié)識過相當(dāng)多的男人,俊雅不凡的有,放蕩不羈的也有。
但是,像江遇城這樣深不可測的,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所以,有時他說出來的話,容胭并不能完全理解。
就比如這一句“我知道了”。
他很快掛了線,容胭看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無奈地挑挑眉。
誰說只有女人心海底針?
江遇城這樣的男人,心比海底針還要難以揣測!
以防還有人打來電話騷擾,容胭索性將手機直接關(guān)機,扔到沙發(fā)的一角,開始用餐。